「應該是出了大事。小少爺與大少爺有些微弱的心靈相通，他先是感應到，大少爺恐怕出事了。」

「之後給實驗室那邊打電話求證，確實是出事了。只是，實驗室已經被軍部層層包圍，訊息也被全面封鎖。」

「小少爺自然放心不下，要親自回去一趟。但完全被封鎖的實驗室，只許進，不許出，與外界的聯絡也要切斷。小少爺恐怕有一段時間不能與您聯絡，他讓我替他向您道歉。」

「不過您不用擔心，小少爺答應幫您，即便考不上第一，也能如願讀藥毒系……」

林琅話沒說完，就被程音打斷。

她現在哪裡有心思管自己能不能考第一，甚至覺得連瑜傻乎乎的，這本來就是她自己的事，哪裡用得著他給她道歉？

她考不考第一，難道還能比連瑾的安危更重要嗎？

「連瑾的事，是不是和我讓他研究的植物有關？」

林琅微微搖頭：「不清楚。訊息被完全封鎖，實驗室以外的人，沒機會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程音怔怔地在原地站了許久——她的思緒經歷了許久，但實際只過了一分鐘不到。

她回過神時，眼神堅定地看向林琅：「我也要去內環，去實驗室。」

林琅眼底閃過驚詫，一方面是驚訝於程音的決定，另一方面驚詫於小少爺的推測，簡直像是他已經預見了未來一樣。

於是，他也全按照連瑜的囑咐勸道：「您去了也沒用，現在的實驗室被軍部層層守衛著，您和大少爺非親非故，他們不可能放您進去。」

說著，林琅往臥室的書桌邊走去，開啟了電腦：「小少爺給您留了一段影片。」

程音趕緊過去，就看到電腦上開始播放一段影像——

影像背景就是這間臥室，連瑜坐在書桌前，臉色有些蒼白，但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他開始只是對著攝像頭沉默著，進度條走到第十秒，才緩緩出聲：

「放心，我沒事，我哥也不會有事。藥毒系的研究本來就有一定危險，這種情況常有發生，是中央太緊張我哥了，你不要多想。」

「我回去看看，等我哥好了，就回學校。爭取在十月之前。」

「你有什麼事可以找林琅，他會一直留在學校。學習上的問題，可以直接去找東大副校長。就是那位馬叔，在瑾瑜實驗室，和你有過一面之緣。他受我哥的恩惠，很可能在來年成為9級醫師，取代失蹤的校長。」

「我在飛機上時，會編寫一份資料給你，下飛機後發給你。你照著上面好好學，不要有太大壓力，入學考核好好考，不論結果如何，我會幫你留在藥毒系。」

「等我進了實驗室，就沒法再和外界聯絡。你、」

畫面中的連瑜頓了頓，似乎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他不想讓氣氛太沉重，於是最後吐出的，只有四個字：「好好學習。」

影片中的男子，聲音緩慢，呼吸很有節奏，像是在努力調節著自己的情緒，又像是真的平淡如水，不急不躁。

程音看著畫面中那雙溫潤的眼睛，一時間不知心頭是怎樣的滋味。

對程音的囑咐，連瑜已經說完。

但影片沒有就此結束，還停頓了十幾秒。

這十幾秒，他眼裡映著的明明是電腦攝像頭，卻好像越過時間，看到了一個小時後坐在這裡看這段影片的程音。

影片結束，程音在電腦前呆坐了一會兒，回過神時問林琅：「我能把這段影像拷下來嗎？」

「當然可以。」說著，林琅就將電腦裡的影片檔案傳到了程音手機上。

末了，又從上鎖的抽屜裡取出一巴掌大的白玉瓷瓶遞給程音：「這是小少爺給您的，c級能量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