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連瑜所說的這些，還只是秦焰在短短几年內達成的成就。

秦焰本身就出身極好，早年雖未與紈絝闊少為伍，但也是有點玩世不恭的意思的。

但即便是玩世不恭，憑著他的身份，也足以讓人尊他重他，甚至仰視他。

至於讓人仰視的個人成就與聲望，只要他想，不過是唾手可得。

程音這才發現，她之前還真是有些小瞧了秦焰。

至於剩下的兩少，她也沒興趣去打聽，只是有些疑惑道：「剛剛不是說你哥在年輕一輩中的絕對優勢，怎麼突然提到唐轅？你該不會說他們能與你哥相比？」

連瑜搖頭：「我不是要提到唐轅，而是讓你對比擂臺上的那兩人。」

「唐轅確實成就不凡，但最關鍵的原因是，他出生在內環。否則，別說恐怖活動他遇不上，就算遇上也只有等死的份。而關君如果出生在內環，或許成就不比唐轅差。」可就因為出生不同，關君註定不敵唐轅。

「同樣的道理，假設我哥出生在五環，即便他有驚世天賦，真正嶄露頭角的時間，恐怕也只有到成年後。」

這就是連瑾一直謙虛的原因。

或者說，如他那般有大成就的人，都保持一份謙虛。

因為這世界太大，有的人沒有達到極高成就，不是能力不足，而是缺了些運氣而已。

這個道理，程音瞬間就想通了……

因為女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她明明有著驚世天賦，卻只有等到18歲後進入東大才能展現出來。

而且，這其中經歷了各種艱辛，如果不是有大氣運加身，恐怕也只能是半路夭折的下場。

因為五環實在太偏僻了，甚至連實驗室都沒有，只有當地高中有最簡樸的實驗器材，但根本無法滿足那麼多學生！

如果不是宣清桐足夠優秀被學校重點關注，恐怕根本走不出五環。

甚至，即便走出了五環，她的實踐操作能力依舊是短板。

當然，這種短板是相對的，對天才而言，短板也是普通人遙不可及的……

而連瑜似乎也想到了宣清桐，又忍不住損她一句：「比如你看好的那個宣清桐，即便她考進了東大，也不會有太大成就，入學考核前百名就更不用說。」

這話一出，程音臉色有些古怪，不過被面具遮住看不出來。

她的內心也是有些微妙的，畢竟，在小說中，這種看不起女主的話可都是出自炮灰之口，而這些炮灰無一例外最後都會被打臉……

程音看連瑜的眼神也微妙起來，沉默好久，才慢悠悠道：「要不我們打個賭？宣清桐絕對會成為我入學考核最大的勁敵！」

「……」連瑜也沉默了，嘴角都僵了一下。

過了好半晌，才從嘴裡吐出僵硬的兩個字：「不賭。」

一來，他確實對宣清桐瞭解不夠，剛剛那番話，其實更多是因為他對宣清桐存在偏見。

二來，他永遠不會和程音站在對立面，即便是打賭。

程音則是笑了：還好，這隻小炮灰還有救。

只是她嘴角尚未彎起，突然感覺人群中的議論宣告顯拔高。

當她再看向螢幕，卻看到讓人震驚的一幕——

原本站在擂臺上意氣風發的唐轅，此刻臉色鐵青，甚至握劍的那隻手上青筋隆起，看起來是在極力剋制怒火。

而他右邊額頭上，有清澈的蛋液緩緩滑落，以及蛋殼的剝落……

人群中的議論聲只是：「臥槽？！這就是競技場請來的高手？連個雞蛋都擋不住？」

程音很快又朝著擂臺那邊看去，只見擂臺不遠處站著一位斗篷男子，聲音裡飽含怒火：「你，給我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