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回到內環後,他也經過了調查局的檢查,身上並沒有攜帶毒性。
一時間,程音想了很多,突然側目看向他:「你剛剛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開潛水艇?」
「因為嫉妒秦焰,所以什麼都學一點,我還會騎馬,會打高爾夫,會彈鋼琴……」沈銘沒怎麼猶豫,說得風輕雲淡。
這理由,無懈可擊。
程音又問:「那上次對唐轅用的趕屍術呢?」
沈銘這才突然轉過腦袋看她,目光平靜:「從異域得到的奇遇,你不也是嗎?」
沒等程音回答,他又開口:「哦不,我獲得奇遇的故事,可能比你的更合理。畢竟,你在上交古醫師傳承之前,沒去過異域。」
程音懂了他的意思,抿了抿唇:「抱歉,我不是有意探聽你的秘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自己也是,不會輕易和人說。
沈銘也沒再說了,絕美的面容隱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程音隱約覺得,自己看到一朵艷麗的玫瑰,剝去一身花瓣,只剩下耿直的花莖,和其上明晃晃的刺。
她也沒再問了。
約莫半個小時後,有亮光朝著小島的方向行駛,又過不久,船舶停靠,從船上下來一個人。
一點不意外,是秦焰。
程音拍拍屁股站起身,準備看兩個男人間的撕逼大戰。
沈銘身上穿的還是那件寬鬆的風衣,裡邊真空,胸膛半露,看著一點也不怕冷的樣子。
他比程音後站起來,夜風吹動他的風衣,顯出幾分瀟灑味道。
面對秦焰手電筒打過來的強光,他只是眯了眯眼,朝著秦焰笑道:「秦少好膽,隻身一人就敢來荒無人煙的小島,不怕出什麼意外?」
秦焰一步一步走過來,面色平靜,一雙漆黑的眼睛,就像此間深邃的海,危險又冰冷。
他走得近些了,才將目光落到沈銘身上,淡漠的聲音流露出幾分不屑:「意外?憑你?」
沈銘笑了一聲,笑得意味不明,像是在說:你是第一次在我這裡經歷意外?
兩個男人都是,一上來就火一藥味十足,程音絲毫不慌,退到一邊,好整以暇準備看戲。
誰知道,沈銘突然收斂了針鋒相對的氣勢,一臉和顏悅色地和秦焰聊起不夜城和望月島的事來。
這兩人,還真就像倆好兄弟一樣,各自表現著寬容大度,兄弟情深。
不知道的,還以為真的關係多好呢。
程音沒有見識過商場上的那一套,還以為那種明明已經撕破臉卻還要維持表面和諧的場景只會在宮鬥劇中出現,沒想到現代社會也有。
不過她很快想通了。
邱吉爾說過,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這句話,不論放在古代後宮,還是現代商場,都非常適用。
見兩人經歷一番「和諧友好」的博弈,漸漸對不夜城的去向達成共識,程音心裡有些不悅:
「所以,不夜城會繼續經營下去,冥府俱樂部,也會繼續存在?」
除去最初一步一步走來時,看向程音的複雜目光,秦焰這時才第二次將目光落在程音身上。
他眼神很平靜,幾乎沒有情緒在裡面,聲音是有力度的:「冥府俱樂部當然不會繼續存在,現在的望月島,已經被警方包圍,其內所有涉案人員,都將被判至少15天的行政拘留,以及安排思想教育或心理治療。」
這話說完,程音心裡才算舒服了點。
至少,經過這件事,李律是不可能再回去當教官了。
只是:「那不夜城呢?」
她聽他們剛剛的意思,完全是在想瓜分不夜城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