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長浚瞧了眼沈銘手上綁著的繃帶,冷笑一聲:「你是想用這種方式,躲避我的挑戰嗎?」
沈銘也在笑:「我有要躲避挑戰的意思?學長過度解讀的能力還是一如從前啊。」
「一如從前?」關長浚笑意更冷,從鼻子裡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輕嗤,「我的挑戰名單裡有你的名字,不過是因為看不慣你無故退學的行徑。否則,你以為我還會在手下敗將身上浪費時間?」
這話一出,臺下一片譁然,學生們議論紛紛:
「手下敗將是什麼意思?沈銘在南大的時候就已經輸給關長浚過嗎?」
「那是肯定的啊,否則你以為他比關長浚還厲害的話,南大會輕易放人?」
「臥槽!那他上去幹什麼?沒事找虐嗎?」
「就是,剛剛那麼帥氣登場,還以為多厲害呢!」
「他自己被虐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咱們東大也要跟著丟臉啊!」
「恐怕他是想等輸了之後,再拿他手上的傷當藉口……畢竟,咱們東大完全避戰也不行啊……」
很顯然,臺下那幫學生,沒一個覺得沈銘能贏過關長浚,就連關長浚本人,也沒將沈銘放在眼裡。
沈銘聽到了臺下的議論,也感受到了關長浚的輕視,但他的神色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始終溫潤和氣,一副脾氣很好的樣子。
他懶懶地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道:「不知學長有沒有聽說過,橘生淮南的故事?」
關長浚嗤笑一聲,淡淡的不屑:「你的意思是說,在南大贏不過我,來了東大,就能贏我?」
「當然、」沈銘答得很乾脆,聽起來好像很肯定,不過很快又補了後半句,「是要比過才知道。」
他剛剛沒注意臺上的交談,這會兒倒是主動提出:「正好馬上就要進行入學試煉,不如我和學長透過這次試煉,切磋一下?」
關長浚自己還沒說什麼,一旁的王廣林就拍手大笑起來:「哈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老馬,沈銘同學自己都這樣提議了,你應該不會再推脫了吧?」
「要我說,你們東大本土的那些天才,還沒有我們南大出來的沈銘有魄力!」
馬麟臉色僵硬,強撐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了:「我還真沒有推脫,唐軒他們幾個,確實是有事沒參加開學典禮。」
「不過,既然沈銘站出來了,剛好又有入學試煉這個機會,讓這些小輩們切磋一下,也是好事。」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王廣林眸光一亮,又朝著其他二十個學生招了招手,他們很快也都上前了一步。
王廣林一臉笑眯眯,像只詭計得逞的老狐狸:「你也說了,正好有入學試煉這個機會。不如,讓我這二十個學生,也來和你們的學生切磋一下,積累些經驗怎麼樣?」
馬麟當然不樂意,可騎虎難下,根本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而且,他心裡清楚,他任何拒絕的理由都會被駁回,最後倒顯得他東大學生怯戰,不敢比。
那樣的話,氣勢上就弱於南大,比輸了比賽還要丟臉。
於是,他也沒有推脫,直接就應下了:「也好,那就讓這些小傢伙們長長經驗。」
王廣林又笑了:「不過,我帶的這二十個,都是新生。老馬你可別找老生欺負他們,否則給他們留下心理陰影從此一蹶不振就不好了。」
這話說得很有水平。
一來,讓馬麟只能在新生中找人應戰;
二來,如果之後的比賽結果是東大輸的慘不忍睹,可就有趣了。
到時候,王廣林還能擺出一副擔心東大新生「留下心理陰影從此一蹶不振」的姿態,反向嘲諷。
馬麟臉色已經夠難看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