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嬰兒面的麻痺效果屬於d+級毒性, 一般服用過c級免疫藥劑的人,基本能免疫個七七八八。
因此, 試煉塔外的圍觀群眾雖被這蛇的長相弄得心裡發毛,卻始終不解:
「他該不會是想用嬰兒面對付關長浚吧?關長浚明顯背景不簡單,萬一服用過c級免疫藥劑呢?」
遊子吟顯然和關長浚打過交道, 語氣肯定:「他服用過c級免疫藥劑。」
又有人說了:「就算他沒用過c級免疫藥劑, 那嬰兒面也是要爬到人身上, 才能將人麻痺。只要關長浚身手好一點, 根本不會中招!」
不僅是圍觀群眾不理解沈銘的行為,此刻已經上了五樓的關長浚,同樣不解。
關長浚早料到沈銘會在第五樓對付他,因此上樓時十分謹慎。
結果,卻看到沈銘在實驗臺那兒,悠哉悠哉地餵蛇。
確實可以稱之為「餵蛇」。
一般毒物就算受藥粉吸引,也不會將藥粉吃進去。
但那群嬰兒面,似乎是受到誘惑,將沈銘製作出的藥粉,吃了個精光!
吃光藥粉的嬰兒面,那通身的幽藍色,好像變深了些,隱約間,還泛著點晶瑩剔透的光澤,說不出的詭異。
關長浚剛上五樓,沒有之前的嬰兒面對比,倒也沒看出不同。
他朝著沈銘的方向輕笑了一聲,主動透露:「嬰兒面的毒性,對我毫無效果。」
「哦,是嗎?」沈銘也在笑,不過卻沒看關長浚一眼,開口聲音漫不經心,流露出輕視與玩味。
實驗臺上還剩下幾味已經處理過的藥材沒用,沈銘迅速將它們放進新的小缽中研磨。
等關長浚也抵達實驗臺這兒的時候,新的藥粉在沈銘的小缽中形成。
關長浚心裡防備著,面上卻故作輕鬆:「而且,嬰兒面性格溫和,速度也不快,根本不可能近我的身。」
沈銘笑而不語,左手迅速從實驗臺上摸了把小刀,割破了自己那隻不堪入目的右手。
早就麻痺浮腫的右手,流出的血液近似黑色。
一滴一滴,深黑色的血液滴進了沈銘新研磨出的藥粉中!
吃完藥粉還沒離開的嬰兒面聚集在那裡,它們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改平素的溫和,興奮地吐著信子。
沈銘手起刀落,一條手指粗細的小蛇在他刀下陣亡!
幽藍色的小蛇,血液顏色竟然泛著瑩藍色光澤,有點像是螢光塗料。
而那顏色怪異的血液,也被沈銘加進了小缽中。
不知是不是死了一個同伴的緣故,剩下其它的嬰兒面們,突然暴動起來,在實驗臺上爬行的速度提升了一個臺階。
不僅僅是嬰兒面,整個五樓的毒物,似乎都受到什麼牽引,異常興奮,移動速度都有提升。
關長浚意識到不對,在沈銘拿起那小缽時,已經退開。
但沈銘卻不是將加血的藥粉灑到他身上,而是直接摔到了地上。
空氣中,隱隱瀰漫一股酸腐的味道,還帶了點腥味。
像是魚群大量死亡留下的味道。
關長浚的危機意識還是很足的,迅速就往自己身上噴了上一層就製作好的噴劑。
可是,根本沒用!
暴動的毒物們,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都是一股腦朝他飛奔了過去。
當然,也有朝沈銘那邊的。
不過,沈銘迅速將自己身上劃出更多的口子,用血液糊了自己一身。
而那些毒物們,似乎因為他身上鮮血的氣息,反而沒有靠近他的。
反觀關長浚這邊,他簡直像個活靶子,不論如何閃躲,不論噴多少驅蟲藥劑,完全沒用,那些毒物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