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寒風吹過,院裡的梧桐樹葉簌簌飄落,怔怔地望著這些枯敗的葉子,彷彿看到了自己生命走到了盡頭一般。可是,就算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楊平會多看自己一眼嗎?或許,在他的眼裡,永遠只有自己的妻子存在吧!一想到這樣,若耶的淚水再也禁不住流了下來。
朗士元從圓桌會議廳一出來,就見若耶在梧桐樹下垂淚,忍不住一愣,問道,“若主,你,你這是怎麼了?”
若耶連忙拭掉淚水,強笑道,“沒,沒什麼。沙子迷了眼睛……教宗大人,我先告辭了!”說完,埋著頭,匆匆地趕回自己所住的小院。
儘管若耶的解釋合情合理,但朗士元還是難以釋懷。出了雷神教總部後,也不乘坐馬車,撇下侍衛,獨自一個悶著頭走向監察委員會去。
臨過天河酒樓時,樓上有人叫道,“喲,那不是朗大人麼?可否賞臉上來喝一杯?”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天河酒樓熱鬧非凡,朗士元自顧身份,可不想上去惹一身麻煩,本想告一聲罪就走的,哪知道抬起頭來看到那人的眼睛之後,渾身一震,雙腿不聽便喚地就朝天河酒樓走了進去。
這次會面持續了不到半小時,朗士元就渾渾噩噩地下了樓,然後回了監察委員會。午飯吃的是監察委員會的特供餐,三菜一湯,非常的普通,飯只是糙米飯。吃完飯後,就開始了一下午的工作,臨到晚上六點左右,正準備叫侍從把晚餐送上來,吃過之後再繼續工作,就見自己的侍從慌張了衝了進來,連報告都忘了喊一聲,氣急敗壞地說,“稟教宗大人,若主遭到了暗殺,性命垂危……”
什麼?!
朗士元大駭,才端起來的茶杯掉在了地上都渾然不覺,“你,你說的是真的?”
侍從哭喪著臉道,“是,是真的……天晴大人讓我來請你回去!”
雷神教才是他的根本,朗士元也管不得監察委員會有多少工作等著他來做,連一聲交待都沒有,就衝出了辦公室,在馬廄裡隨便搶了一匹馬之後,就朝白虎大街狂奔而去。這一路上,他也管不得撞翻、撞傷了多少人了。
到了雷神教總部門前,馬還沒有勒住,他一個翻身就跳了下去,完全不顧自己崇高地位該有的形象,抓住守門的護衛問,“若主怎麼樣了?”
護衛已經被朗士元的樣子嚇住了,張著嘴就是發不出聲來。朗士元氣急敗壞地丟開護衛,然後衝向了後院。沒跑幾步,就與李永賢撞了個滿懷。“若主怎麼樣了?”他一把抓住李永賢問。
李永賢下死命地盯著他,然後咬著牙說,“稟教宗大人,還沒有死!”
朗士元並沒有聽出這句話的語氣有什麼不對,只要若耶沒有死,他的氣便鬆了一口,放開李永賢后,就直奔後院若耶居住的小院。
整個後院都被原來若字營的高手戒嚴起來了,這些傢伙根本不拿他當回事,若不是亮出了教宗的身份,根本連後院都進不了。
進門之後,見楊之義怔怔地站在院子裡的樹下,他上前問道,“若主怎麼樣了?到底怎麼回事?”此時,他已經恢復了鎮定,自然生出了一派教宗該有的威嚴。
楊之義見過禮後,這才鬱郁地說,“很不好,羅先生剛才看了,情況相當不妙……天晴已經進宮去面稟皇上,請求派秘術師來治療!”
已經到了進宮請求派秘術師治療的地步,看來情況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朗士元什麼也沒有再說,撇下楊之義,走進若耶的房間,見羅炳昆拿著筆正在沉吟,顯然是在思考開出什麼藥方。他也沒有打擾羅炳昆,徑直來到後堂,這才看到正處在昏迷中、臉色蒼白得可怕,但嘴角卻掛著一絲莫明其妙笑意的若耶。
若耶所受的傷只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