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能自己動手吃飯。
吳喚之喝完了粥,有了精神,就開始惦記起自己娘子來了,問道:“蘭曉,微雨呢?”
你娘把她趕跑了,蘭曉心裡回答,嘴上卻說道:“夫人讓少奶奶先去歇著了,叫我和銀蓮先在這裡服侍著。”
“哦”,吳煥之低低地應了一聲,沉默半晌,眉頭糾結在一塊問道:“蘭曉,你說說,我只不過是想做生意,又不是遊手好閒、無事生非,爹孃怎麼會如此生氣呢?”
蘭曉挑一挑眉,這個原因還不簡單,吳家要錢有錢,要地有地,可缺的就是一社會地位,只有“有錢”“有官”,那才叫個頂呱呱的“富貴”,也才能躋身上層社會去。不過就算跟他說了,估計他這個蜜糖裡泡大的半大孩子也聽不懂,便反問他:“你為什麼不想讀書了呢?”
“我去參加府試,有些考生已近暮年,而且是出口成章,滿腹經綸,他們尚且考不中,更何況縣試時最後一名的我呢!”吳煥之沮喪地說道。
“古語有云,”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他們考不上,自然有他們的原因,說不定是時運不濟,或者考時發揮失常,少爺你不能因此而妄自菲薄呀。趁現在時間充裕,再多多努力,說不定就成了呢。”蘭曉不由得勸道,在自己那個年代,不再流行“恨鐵不成鋼”,而是隻恨自己老爸不是某剛了。吳煥之有這個家庭條件,又年輕,為何不多拼幾次,看能不能抱上“公務員”這個金飯碗,就算到時不成功,大家也就無話可說,無言可怨了。
吳夫人從門外進來,剛好聽到他們的對話,果然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丫頭深得己心,又想到孫姨娘懷上孩子的事,心又隨即一沉。
吳煥之看到吳夫人進來,低低地喚了聲“娘”,蘭曉也接收到了吳夫人表示肯定的目光,心裡惴惴的,不由得反思自己表現得是不是太好了,吳夫人望著他額頭上包著的白布,上面還隱隱露著血跡,心裡又痛又恨,說道:“煥兒,你別聽你媳婦調唆,她懂什麼,小家子出身,見識淺,你自從認識她,就搞得家無寧日,真當是個掃…。”
“娘,你別責怪微雨,我不想讀書,我要像爹一樣,不,我還要做得更好,把鋪子開到全國各地去。娘,我一樣能為你爭光的。”
吳夫人又急又怒,罵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潘微雨這個掃把星,我吳家容不下這種無法無天,任性妄為的媳婦。”
吳煥之說得越多,吳夫人對潘微雨更是恨之入骨,兒子有問題,那全都是媳婦的錯。蘭曉悄悄地往外退,這兩人越說越激動,別把戰火波及到她身上,她正要轉身出門,突然發現吳煥之臉色潮紅,胸口急劇起伏,吳夫人正起勁地訓著,壓根沒有注意兒子神色不對,蘭曉暗叫一聲命苦,出聲提醒道:“少爺,少爺,你怎麼了?”
吳夫人一驚,原本直著上身與她相爭的吳煥之已經眼神渙散,忙叫道:“煥兒,煥兒,大夫,快叫大夫。”
蘭曉連忙跑去找婆子請大夫,等她再進門時,只見一堆丫頭婆子都在吳煥之床榻邊如眾星拱月般,圍了個水洩不通,而後個個面帶戚容,緊張關心之情溢於言表,銀蓮更是擠在床前,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
蘭曉瞧著那一群如喪考妣的模樣,心裡腹腓著知道的是吳煥之昏迷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吳煥之就要駕鶴西遊了呢。她已經覺得自己最近風頭出得太多了,不能再圍著領導轉,總要給吳夫人身邊的大小丫頭們表現的機會,所以就自得其樂地在眾人背後當著佈景板,欣賞著大家或含蓄或誇張的演技。
大夫終於來了,在他慢悠悠的診斷下,吳夫人終於等來了幾句“怒則氣上,悲則氣消,恐則氣下,驚則氣亂,雖志為怒,甚則自傷,患者肝傷則病起,百病皆生於氣矣”,聽了這一大串,還是一頭霧水,吳夫人終於直接問道:“大夫,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