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步就要上躥下跳。這一切本該是可以避免的不該發生的,但,還是無可挽回地發生了,令人無比的痛惜。
那是清晨七點多鐘,我正在夢裡神遊,美妙的夢境一個接著一個如滔滔江水滾滾而至。由於上午要去市中心辦事,所以今天早上可以稍微睡個懶覺,不必像往常上班那樣急著起來。也邪門了,昨晚的覺是一個美夢接著一個,而且起床之後我仍記得十分清晰,連個中細節也是歷歷在目。
第一個高潮出現在小學時期,我夢見自己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從班主任手中接過“四道槓”的臂章,然後身後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掌聲中我很激動,視線也逐漸模糊起來。想必不少人還記著小學時的一道槓、兩道槓、三道槓吧,那可是榮譽的象徵,激勵著多少孩子大踏步地前進過和前進中。我三年級的時候晉升過一次一道槓,可是沒佩戴多長時間就被剝削了,是被*選下去的,評定我水平不夠,沒人願意被我領導。
待掌聲漸停之後,我突然意識到這裡面有一個原則性的技術性的問題,怎會有四道槓呢,多出的一道是哪來的。“老師,這是四道槓。”我向小學時的班主任求證,那是一個很胖的老太太,面容特別和藹,笑容特別慈祥,天生就是當小學班主任的料。“經過校領導的研究決定,特別給你頒發四道槓,因為你的表現太優秀了,三道槓已經不夠格了。”她十分肯定地說道,眼神既神聖又莊重不容置疑。
“可是老師,我怕我說不清楚。別人都是三道槓到頭,唯獨我一個四道槓的,要是別人說我造假怎麼辦,說這多出的一道槓是我自己縫上去的怎麼辦。”我真是這麼想的。俗話說槍打出頭鳥,我有何德何能比其他人多這一道呢。
“那這麼辦吧。”她拿出一個三道槓的臂章和一個一道槓的臂章交給我,將剛才頒發給我的那個四道槓的臂章又重新收了回去。“這兩個臂章你一個胳膊戴一個,加起來正好是四道,又不會引起別人的胡亂猜想。”要說還是老師有水平,這麼有難度的問題就被她如此輕而易舉地化解了,不愧是園丁。但此時的我已有些得寸進尺了:“老師,能否發給我兩個兩道槓的。”“這是為什麼?”“那樣的話我一邊戴一個顯著般配,美觀且大方,沒有煩惱。”
第二個高潮是高考前夕。某天夜課結束後,全班同學不耐煩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男班主任的到來,期盼他趕快把想說的想囑咐的倒完,大家好早點回家與一家老小團圓。因為他總是光顧著訓話又不管飯,一點兒也不為正處於發育期的我們著想,他倒是成熟完了。
兩分鐘後,他興沖沖地走進教室,臉上抑制不住的激動和興奮,像是自己獲了諾貝爾獎一樣,多年的辛勤科研終於得到了認可和回報。他說今天有一個特大的好訊息要通知全班同學。我們都在想他嘴裡的特大的好訊息能是什麼,不會是高考取消了吧,如果是那樣的話,他應該哭才對。他突然點了我的名字,把我嚇了一跳,全班同學都轉過頭來看我。他說剛接到來自美國的訊息,哈佛大學向我發出了邀請,願意給我發放全額獎學金,免試入學。
“譁……”此話剛一落地,班裡就炸開鍋了,議論聲紛紛,集體的表現為:不信!打死也不信!別說同學們不信,我也不信,要麼是我聽錯了,要麼就是他說錯了,哈佛免試錄取我的機率要遠遠低於錄取他自己。“老師,你是在泡我?”一不當心,我把土話說了出來。全班同學都笑了,他們更加確信這肯定是個誤會。“沒有。老師我難道會說謊嗎,老師我哪一次說過謊話?”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全班同學想了想,他除了愛嘮叨,善於苦口婆心,忠於沒完沒了之外,還真的沒說過謊話,只是廢話多一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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