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殺人!」徐鳳年冷冷的說道。
他還是有些氣虛的瞅了一眼張燕歌。
張燕歌停下手中的拳招,「莫要傷及無辜便好了。」
雪中的這些達官貴人就沒有幾個屁股是乾淨的。
那劉文士該殺嗎?該殺!
是他先勾引別人,後來又給徐脂虎身上潑髒水。這真是徐脂虎,身後站著北涼。若是換個別人被他用那篇分手的道德文章一逼,到時候只有一死的下場。
「你放心!」徐鳳年狠狠的點點頭。
「不過說實話,我也不喜歡江南道的這些文士書生。」張燕歌認真的說道。
雪中的讀書人,能讓張燕歌佩服的也就一個張鉅鹿。剩下的什麼黃三甲、曹長卿都不怎麼感冒。
那軒轅敬城他是鄙夷,哪怕他是什麼儒聖,依然鄙視!
儒家說修身齊家平天下。
這軒轅敬城連家都齊不了,也不知道怎麼就成了儒聖。
至於剩下的這些讀書人,張燕歌承認真有憂國憂民的,但是更多的是讀了幾本書,便搖頭晃腦的玩意。
別說修身,哪個不是手無縛雞之力。
徐鳳年走了五十人前往湖心郡,剩餘的五十人則由寧峨眉帶著,直接前往了盧家。
「小張先生,一會我可能有些跋扈。」寧峨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給自己姐姐出氣能理解。」張燕歌笑道。
盧家便是徐脂虎的婆家,這次的事情盧家做的很不地道,若是他們願意迴護徐脂虎,事態絕對不會發展到這地步。
眾人到了盧家大門。
寧峨眉提起大戟狠狠的落下,江南名門望族的大門立刻四分五裂。
張燕歌在車隊後面打著哈欠,李淳罡也是覺得十分無趣。
不一會一道劍氣從盧府揚起。
李淳罡微微挑眉,「好像來了一個熟人。」
「晚輩湖亭郡盧白頡,十一歲獲贈古劍霸秀,至今習劍三十六載,請李老前輩賜教。」盧白頡在劍榜上站了一個位置,自然說明他的劍術有獨到之處。
李淳罡瞅了一眼儒士打扮的他,點頭道:「的確是當年羊豫章的佩劍,這老小子受困於自身資質,劍道造詣平平,眼光倒是不差。
當年老夫與人對敵,每次見到有這傢伙觀戰都要頭疼。只是羊豫章曾言此生不收弟子,你如何得到這把棠溪劍爐的最後一柄鑄劍?」
在李淳罡面前自報姓名執晚輩禮的盧白頡微笑道:「大概是晚輩幼時乳名棠溪吧,與恩師萍水相逢,便被贈予霸秀劍與半部劍譜。三十六年來,不敢一日懈怠。
恩師對老前輩十分推崇,說兩袖青蛇足可獨步劍林五十年。
晚輩神往已久,今日斗膽拔劍,一小半是迫於無奈這盧氏子弟的身份,更多是想砥礪自己這三十六年閉門造車的下乘劍道,若是敗了,懇求老前輩不要遷怒於盧府。」…
盧白頡是盧家庶子,天資聰穎,不喜功名利祿。他只痴心於劍道,到現在還是單身一人,不過整個盧家,只有他一人真的將徐脂虎當成了親人。
沒有子嗣的他,把徐脂虎當成了半個女兒。這些年若不是他從中調和,盧家早就禍事了。
李淳罡看了看他,「說話語氣跟羊豫章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且出手試試看,若是隻得羊豫章的劍術匠氣,不得其劍道匠心,便不值得老夫出手。
誰他娘願意跟你們這些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門閥世族過意不去,吃飽了撐的,茅坑裡竹竿拍蒼蠅,怎麼都要濺上一身屎。
老夫當年不信邪,就吃了徐瘸子的大虧……」
張燕歌其實很好奇當年徐驍是如何與他達成協議的。
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