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醒來，慢慢地轉過頭，臉上有晶亮的痕跡，她竟哭了。

明然的心一下子被刺痛了，她又一次的哭泣，依舊是因為他。

他何德何能，能夠讓她這般驕傲的人，一次又一次的為他落淚。

第三百七十六章

明然站起身走過去，伸手為她拭去眼淚，明煙迷茫地瞪著眼睛看她，淚水流的更兇了，沙啞著嗓子道：

&ldo;明然，你怎麼就是不懂我的心呢？我可以為你放棄一切，哪怕你要繼續侍奉你的佛，我也絕無二話，只要你不要再推開我。&rdo;

&ldo;溟煙，人妖殊途，這個道理你要懂！&rdo;

&ldo;哈哈哈……人妖殊途，哈哈哈……人妖殊途啊！&rdo;

明煙哈哈大笑著，眼角的淚隨著滑落，她看著明然，聲嘶力竭道：

&ldo;我不是妖，我是魔，我是魔族最高貴的公主，是魔族的聖女，豈是那些妖物可比的。&rdo;

明煙的神色變得癲狂，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伸手揪住明然的衣領，怒吼道：

&ldo;你現在明白了，你信奉的佛，是我魔族的剋星，只要你想，你大可現在就殺了我，你來啊！你殺了我啊！遵從你心中的佛啊！&rdo;

明煙的眼裡心裡滿是絕望，她從未想過有一日，自己竟會為了一個凡人，放棄自己的尊嚴，只求他對自己多看一眼。

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一次又一次的妥協，換來的永遠都是他說的不可能。

她已經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堅持什麼。

她愛的究竟是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幼年之時，他曾給自己帶來的感動。

明煙站在那裡，似是被抽空了身體所有的力氣，她喃喃地說道：

&ldo;明然，我雖是妖魔化身，可我遇到了你，我便懂得了何為情愛！你是凡人，可你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rdo;

這一番話說的明然啞口無言，的確，他始終無法看清自己的心，就連佛祖也無法告訴他答案。

明煙單手手腕一翻，一把帶血的金剛杵出現在她手中，明然瞪大了眼睛，這分明就是當年他刺入明煙身體的那把金剛杵。

明煙舉著那把染血的金剛杵，對明然低吼道：

&ldo;今日，我來就是要你一個答案，要麼，你接受我的，要麼，你就殺了我。&rdo;

&ldo;溟煙，你何苦逼我，你我都清楚，我們之間不可能的。&rdo;

&ldo;夠了！我已經受夠了，你除了說我們不可能，你還會說什麼，今日，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一個結果。&rdo;

說完，明煙一把扯過明然，一個瞬移，兩人便原地消失不見，很快，兩人就出現在寺廟後山的一個溫泉中。

這裡是明煙的住處，她為了離明然近一點，特意開闢了這一處山洞居住，意外的發現裡面還會流出溫泉。

明煙帶著明然瞬移掉進了溫泉中，明煙直接將明然抵在池子的池壁上，將金剛杵按在他胸口，說道：

&ldo;選吧！你究竟要選哪個？&rdo;

&ldo;我哪個都不選。&rdo;

明然扭過頭不去看她，明煙眼裡有了怒火，她欺身上前，直接吻上他的唇，明然奮力推開她，大喊道：

&ldo;溟煙，你夠了，不要再做這樣的事。&rdo;

&ldo;憑什麼聽你的，如果想阻止我，你只有殺了我，否則，今日佛祖來了，也救不了你。&rdo;

說完，她再次堵住他的唇，將金剛杵塞入他手裡，明然整個身子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