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現在也可以為了生存向洛莎下跪,何況現在她還有了一個親人,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自由的、不受控制、不受威脅地活下去。
為了實現這一點,她可以不顧一切,什麼尊嚴、什麼道德、什麼感情她都不顧了,所以她先是冷淡、後是溫馨、然後是瘋狂,一步一步,她都在按計劃進行。洛莎的出現只能說是把她的計劃更完善、更簡單了而已。
“方回,我受不了了,活著有什麼意思?不過是低賤的螻蟻,不被人重視,生死只在他人的一念之間,我受夠了這種日子。求求你,幫幫我,只要沒了證據,我就乖乖生下孩子,你要什麼我都答應,做情婦也沒關係,私生子也沒關係。我會聽話,哪也不去,從此以後只看你一個人,只聽你一個人的話,只愛你一個人,你就是我的一切。”顏雨滿眼淚花抓著方回的手,彷彿在絕望中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充滿希望地看著方回,等待對方的答覆。
看著眼前瘋狂的女人,方回卻想起了第一次與對方見面。
當時太陽很毒,他和幾個同學在陽光下打籃球,突然一個男生停了下來,使了個眼色,“看見沒,就是那個女生,就是我一直跟你說的顏雨。”
“你說的那個系花?”方回扭過頭,就看見一個女生走在樹蔭下,幾縷陽光灑在她的髮間,臉上帶著恬靜的表情,那個女生彷彿感受到了這邊的視線,帶著疑惑地看過來。方回什麼也沒有記住,只記住了一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彷彿帶著光。
現在這雙眼依舊明亮有神,卻被眼淚浸溼,祈求地看著他,他想不到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得到方回的應允,顏雨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卻也沒有開口再說什麼。
第二天方回離開後,顏雨打了個很多年沒有聯絡的電話,“是我。”
對方一下子就聽出了她的聲音,聲音裡透露出一絲激動,“解決了?”
“還沒有,不過快了,過不久我就要出國了,給你的東西還在嗎?”
“放心,你什麼時候來拿?”
“就在最近,會有一個叫默默的人來拿,如果他拿著手鍊來找你,你就給他吧。我好想你。”
“死丫頭,這麼多年不聯絡,害我一直擔心,生怕哪天就聽見不好的訊息。”
顏雨聲音裡透露著哽咽,“對不起,我出國前不會來找你,我現在很危險,不想牽連你。你不要生氣。”
“知道了,我還不知道你,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就是什麼都自己扛,讓我很沒有存在感。不過既然是你的閨蜜,我也只好認了,出國後一定聯絡我。什麼時候的飛機,說一聲,我去送送你。”
“還沒定,定下後我給你發簡訊。洋洋,謝謝你。”
☆、耶耶耶耶耶
另一邊柳洋掛了電話後,擦了擦眼淚,聽到對方的訊息,知道對方還安好,她也就放心了,認識對方將近二十年,從小學開始就是閨蜜。
柳洋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與對方五六年都沒有聯絡,只知道對方處境危險,自己卻幫不上忙。直到現在,對方要出國了,她也不能出面送行,只能在遠處遠遠的看著。
不過只要對方安好,一切都還有的說,到時等風頭過了,安頓好後,她可以出國去看望,總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顏雨打了電話後,心情激盪了很久,好不容易才平復,她計劃出國當天登機前再把證據交給姚風,到時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只想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生。
沒幾天顏雨就接到了洛莎的電話,洛莎計劃在方回與洛莎婚禮當天派人把她送出去,到時被長輩追問就說自己不能容忍這樣一個打臉的存在。至於方回那邊洛莎沒想好怎麼說,不過她有自信面對對方的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