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相抗,兩人如此一來已成以內勁較量的地步。
突的趙青陽開口道:“前輩,陳師弟之事真的並非我所做,還望前輩罷手如何?”
藥神婆想不到自己需以全力相抗,他竟還能有餘閒輕鬆開口說話,知道自己確非趙青陽的對手。但他性子極為剛烈,決不肯向人低頭,何況她一旦認定這事是趙青陽乾的,不到最後決不會罷休,哪裡肯於此時罷手不鬥?她反而全力催勁,臉上一紅一白瞬間轉換三次,已是拼著內傷不要命的打法。
可惜趙青陽實在太強,藥神婆已拼著使出超過身體承受能力的氣勁,仍難撼動他分毫。兩人就那麼耗著,一邊一臉輕鬆,遊有餘刃;另一邊頭頂蒸氣化為一道白煙升騰而上,嘴角滲出血絲。高下已然立判。
可是此種內力相拼最為危險不過,現在除非一方受傷落敗,否則誰也不能主動收手。但若再繼續一會兒,藥神婆非受極嚴重的內傷不可,甚至還有可能丟命。原虎急自急,卻絲毫插不上手,況且另兩名護法使一直都注意著這邊,自己只要稍有輕舉妄動,他兩人便會出手。
終於,還是兩人間的柺杖支撐不住,漸漸向上彎成了弓型,最後啪的一聲折斷。半截杖身反撞回藥神婆胸口,她新舊內傷一起迸發,噴出一口鮮血向後不住退去,已難有再戰之力。趙青陽手臂紋絲不動,握在他手中的另半截柺杖內中勁力衝撞下,柺杖立斷為數截。趙青陽將手中斷杖彈出擊在藥神婆胸口正中,這一下藥神婆再站不穩,往後摔在原虎腳邊。
衛恆圓此時躍上將傷重至不能動彈的藥神婆扶起,連點他身上數處穴道,然後對趙青陽躬身道:“掌教,該如何處置?”
趙青陽看一眼被寧初月扶著昏迷不醒的趙枯木,道:“她打傷本宮護法使,自不能就這麼放了她,況且,本座還有些事要問問她,就先帶回宮去吧。”
衛恆圓答應了,便準備將藥神婆帶走。這時原虎再也忍不住,叫道:“等一下。”
三人齊齊回頭看著他,衛恆圓皺眉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原虎也不知為何會這麼說,按理今日是藥神婆不對在先,不僅打傷趙枯木,還不住指責趙青陽,言語頗有侮辱之處,天元宮的人擒下她並不算過分,何況自己與她非親非故,真想不出有什麼好說的。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不能任藥神婆被帶走,故才會叫眾人等等,聽衛恆圓這麼問,他微微一楞,才道:“這,前輩只是無心冒犯,還望趙掌教高抬貴手,饒過她這一回。你不也說了麼,前輩也曾是天元宮的人,再說她現在傷成這樣,也算抵過了吧。”
趙青陽並不生氣,反微微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原虎老老實實的答道:“我叫原虎,不知趙掌教有何見教?”
趙青陽走到原虎身旁,蔚然一嘆:“你很有勇氣,但這不是抵不抵過的問題。國有國法,教有教規,雖說前輩曾是我宮之人,但也是以前的事。她現在打傷枯木,又對我出言侮辱,我若輕易放過她,以後還怎麼面對宮中屬下?前輩的傷你大可放心,我們一定會妥善治療,一旦將事情弄清楚,我們就會放了她。”轉身便要走。
原虎急忙攔住趙青陽道:“可是前輩還有一個孫女在等著她,前輩是她唯一的親人,還請趙掌教三思。”
衛恆圓不耐煩的打斷原虎:“這並不關你的事,掌教破例放過你,你還在這裡羅嗦什麼。”
趙青陽制止了他,對原虎道:“若這只是我個人的事,我也不會為難前輩,但我肩上負有整座天元宮,我的一舉一動都關乎他的聲譽利益,因此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原小哥應當明白。”
原虎知他說的是實情,頓時啞口無言。這時大概是提到了婷兒,藥神婆渾身一震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斷斷續續道:“婷兒…文慶集…照顧…”傷勢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