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劍柄大叫:“別管我,快開船!”
雷行雲如何肯拋下他,怒聲回道:“閉嘴,要走一起走!”回頭對白閒舟道:“白師叔,快帶靈月離開,再不走就真來不及了。”一個翻身跳下木船向原虎跑去。
周靈月臉色煞白,撲到船沿喊道:“行雲哥,快回來。”卻被白閒舟一把拉住。她轉頭對白閒舟道:“白叔,你快去救他啊。”
白閒舟沉著臉搖了搖頭:“屬下以郡主安全為第一要務。”周靈月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淚眼模糊中她看見雷行雲且殺且行,義無返顧的向獨自面對大群揮刀而上的官兵的原虎跑去,天地間剎那無聲無息,一切都似不見,只剩他倆高大的身影孤零零立於場中。
燕九低聲咒罵了一聲:“他媽的,老子怎麼拜了這麼個師父!不管了,拼了。”反手插刀回鞘,捧上一大箱炸藥,咬了一隻火把跟著跳入場中。剛一落地四周官兵就圍了過來,燕九雙目圓睜,將手上火把放在那箱炸藥上喝道:“他媽的想死就給老子過來!”那些官兵嚇了一跳,又忙不迭的退了回去。
雷行雲一邊廝殺一邊笑道:“好徒兒,為師真沒白疼你,哈哈…咳!咳!咳!”卻是胸傷發作,肺有如火燒般灼痛,雷行雲剎時臉色煞白,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
燕九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近一邊道:“還說,跟著你屁好處沒撈到,還幾次差點死掉,我燕九有你這師父定倒了八輩子的黴。那邊的給老子退回去,媽的!叫你們滾回去耳朵聾啦?”甩手就是一顆炸彈,那邊幾個妄圖撿便宜的立被炸個人仰馬翻,還活著的則連滾帶爬跑了開去。
原虎再次與韓紹南交上了手,韓紹南換把長劍展開一套綿密劍法將原虎裹入其中,劍勢翻翻滾滾無窮無盡,重傷之下的原虎連反擊也有所不能,只能竭盡全力在招式間閃避求存。那邊生力軍已湧入場內將原虎雷行雲等圍個結實,剩下的則繼續向木船殺去。
鄧廣洋一擺手中長槍,豪氣頓生:“咱們也下去,難不成還要讓這幫年輕人為咱們死麼?”
李鬱文一把將他拉住跪下求道:“請大帥坐船離開,這邊由我們擋住。”
鄧廣洋眉毛一剔正待再說,那邊李七長笑一聲:“不必爭來爭去了,想死還不容易嗎?”轉頭對齊應賢道:“我先為你殺了鄧老頭。”扣住一粒石子運勁彈出,一聲銳嘯石子挾雷霆之勢射向鄧廣洋,去勢奇疾。
李鬱文急急跳起推開鄧廣洋,只聽嗤的一聲石子穿胸而過,一股血箭由胸口標出,李鬱文張大了口似想說什麼,卻終沒說出口,仰天倒下。鄧廣樣抱住他的屍身老淚縱橫,譚逸與李鬱文早在從軍之時就跟隨他,這麼多年來一直不離左右,今次遭難先後身死,怎能不傷心?
王泰又急又氣,跳起怒道:“王八蛋,我跟你們拼了。”躍下木船向迎面而來的百餘官兵殺去,狀如瘋虎。其餘的人也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下,雙方又鬥在一起。
一擊未功,李七皺皺眉頭,正待再出手,突的黑暗中一人朗聲道:“水行高階。水龍吟!”河道里河水一陣翻騰,一條五丈多高的水龍沖天而起,撲扭作勢,栩栩如生。緊跟著它身上水鱗化作片片冰刃急射而出,下方官兵頓時傷亡慘重。
奇變頓生,所有人無不一楞,這時碼頭那邊黑壓壓大批人湧了過來,隱隱還可聽見“快,霜雪珠就在那邊”“快去搶啊”之類的叫喊。卻是幾次炸藥鬧得動靜太大,那些為了霜雪珠而來卻一無所獲,這幾日一直繃緊了神經注意任何有關它的動向的江湖人物全被引了來。
此變數大出齊應賢的意料,他頃刻間已有決定,先對李七道:“李先生請快殺了鄧廣洋。”一面調手下去阻攔殺來的江湖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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