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獅吼,其音量之大,音波就如一柄鐵錘直搗而出,雖沒有實際的傷害,但瘁不及防之下,榕公亦覺一陣頭暈目眩。
不好!急切之間榕公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若妖皇乘機攻擊該怎麼辦?他可不會傻到和盛怒之下的妖皇直接衝突,因此沒有絲毫猶豫,榕公撒手撤開紫藤。不過他也並非完全不留後手,就在甩出紫藤的剎那,他將一股妖力注入其中,紫藤毒蛇便掙得幾掙,已準確的自妖皇背部傷口中竄了進去。
所幸妖皇並未追擊,而是幾個起落退到一旁,體外騰的冒起一股隱約閃動不止的赤紅妖氣,而自胸背兩個傷口之中不斷有紫黑色的煙霧緩緩逸出。
“呵呵,妖皇你中了我的‘附骨血藤’,此刻它正在您體內生根發芽。即便是您,恐怕也得三五個月才能清除乾淨,所以我勸您還是別費力氣的好。”雖被妖皇耍了一道,榕公卻並不生氣,因他知道自己一擊已經奏效,而且是大大的奏效。現在的妖皇,恐怕妖力已不足三分之一,方才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妖皇微微皺了皺眉頭,果然不再嘗試。雖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但從他臉上絲毫看不到氣餒之色,整個人傲然立在那兒,仍是那麼神威凜凜。
見妖皇已經暫時脫困,銳齒不再與啄風做無謂爭鬥,迅速退回妖皇身邊,斑也立於銳齒身旁,一時間,兩方再成對持之勢。
妖皇重傷,自己與榕公的人馬已控制整個局面,盡佔上風之下,啄風擺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態勢,緩緩對四周道:“我為妖族冒此大險,天幸一切順利。還望大家以自己性命為重,不要貿然犯險,事了之後,我自當給各位一個交代。”他這麼說,等於是在警告在場所有妖怪不要偏幫妖皇,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果然,在此種局面之下,加上先時啄風一番鼓動,竟然沒有一個妖怪站到妖皇這邊。啄風滿意的點了點頭,揚聲對妖皇道:“妖皇,西妖王,事已至此,何必再做無謂抗爭,只要你們束手就擒,我可擔保你們性命無礙。”
妖皇沒有理會他,而是緩緩掃視四周一番,目光落到立於一旁的老熊妖身上,問道:“黑風長老,連你也任由他們叛上作亂麼?”
老熊妖仍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含含糊糊的答道:“對不住了,妖皇。老兒我過了這近千年的平淡生活,忽然很懷念當初跟大聖爺舉旗造反的快活日子。如今您不肯做,我只好把希望寄託在東妖王身上了。不過您放心,這麼多年來您對我的尊敬照顧老熊絕不會忘記,呆會兒打起來,我兩不偏袒就是。”
妖皇徒地哈哈大笑起來,似乎聽到最為可笑的事情一般,笑聲卻殊無歡愉之意,而是充滿英雄末路的悲涼。笑過之後,他面色一正,厲聲道:“想不到我近千年來為妖族費盡心力,如今竟是眾叛親離,連一個敢站出來的也沒有。很好,即是如此,你們何不一起上來,也讓我看看與整個族人為敵,究竟是什麼滋味!”
他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聲色俱厲,無數妖怪問心有愧之下,無不悄悄低下頭去。就在這時忽聽一個少女尖聲叫道:“哥哥,你說話啊,怎麼你也跟他們一樣……”一見之下,卻是與原虎站在一起的小蘭。
由始至終未發一言的猛毒聞言露出焦躁之色,他厲聲道:“住嘴,你懂些什麼!竟然又和那個人混在一起,還不給我回家去!”
小蘭此刻表現得出奇的勇敢,她不僅沒有離開,反向妖皇的方向走了幾步,一邊道:“若是父親還在,決不會容許東妖王作亂,難道哥哥你真的怕了他們不成?我雖然連變化人身的修為也沒有,但何為‘忠信’,卻還明白。”
被她這麼一頓搶白,猛毒氣得不住發抖,卻偏找不出話來反駁。啄風微微一笑,接過話頭道:“猛毒賢侄不必擔憂,我們決不會傷害令妹。”
跟著他望向原虎,揚聲道:“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