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努力不盡如意,即使這些年在各國來來往往,儘量避開這根扎人的毒刺花,但是他忘了地球是圓的,早晚有一天會碰頭,而且見面後的心動……依舊。
“學長的幽默風趣依舊,讓我懷念不已,老想著你光屁股裸奔的模樣。”真是天真無邪的歲月呀!叫人想起來都臉紅。
這樣恨得牙癢癢又想親近毒花的感覺,莫非是俗稱的犯賤?“張、阿、喜!你是來敘舊的嗎?”別動怒,不要為她犯下殺人罪,即使她死一千次猶不足惜。
表情更掙扎的夏侯淳撫著平空出現的發亮的金算盤,左手壓右手的阻止自己。殺人很簡單,一根細繩乾淨俐落,不見半滴血。
啊了一聲的大美女又發出巫婆……白鳥麗子式的張狂笑聲。“我來收錢的。”
“收錢?”眉尾挑了挑,似乎不解其意。
“呵呵……親愛的夏侯學長,你沒瞧見門口那兩盆比人還高的花籃嗎?還有兩座三層樓高的罐頭塔、花環、花圈、花車可沒少上一樣,十足十的為你做足面子,連五子哭墓和花鼓陣、儀隊都請齊了,絕對讓你滿意到下回再來光顧。”
張阿喜本質上是極度任性又自私的人,相當自戀加自大,千金大小姐的驕氣她都有,不肯吃苦愛享受,我行我素的程度令人髮指,而且最擅長的一件事就是指使人。
她的美豔眾所皆知,打一出生就是那種人見人愛的嫩娃兒,粉雕玉琢的惹人疼愛,無人不見了她不寵愛有加。
也許是張天師的後裔子孫懂得選對時辰好命,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挫折,一帆風順的如養在清澄海灣的明珠,福祿雙全,運勢銳不可當,一飛沖天。
“你在咒我早死嗎?”要他光顧,除非先死給她看。
“呵呵……人呀,早晚得走上一回,立個往生契約保障未來,像壽衣棺木、孝服紙屋、靈車陣頭這些,先選好將來的‘家'不會有錯,我們連骨灰罈都專門為你量身訂做,不愁要用時來不及準備。”
“小蘭子,把咱們特製的契約書給學長瞧瞧,看他要添些什麼、補些什麼,想在教堂辦追思會也成。”全都應“僱客”要求。
“是,老大。”狗腿蘭,蘭庭之十分諂媚的縮肩一應,兩手往前一搭,像只訓練有素的紅貴賓。
“你叫她老大?”夏侯淳的臉部肌肉抽搐得厲害,拒絕接過宛如喜帖的生前契約。
死亡是件嚴肅的事情,有誰會用粉紅色的紙箋當封面,上面再以亮眼的紅繪上一顆用雙手捧住的心,置歿字於其中表示此人壽命已了。
“呵呵……你不覺得這樣子才氣派嗎?既威風又有黑道大姐的氣勢。”請叫我女王。
套句她最常說的話——我就是法律,我就是王法,我就是宇宙世界的女王,地球因我而自轉,你們必須順從我,不得有異議。
張阿喜的下巴抬得很高,得意揚揚的揮揮手,她忠心不二的馬屁精馬上退下,換上的是現榨的柳丁汁一杯,由低著身的酷帥哥兩手捧上。
從事喪葬業,同時也肩負天師傳承的使命,她將兩者結合為一,從人一斷氣到入土為安,都一手包辦到底,毋需假手他人。
也就是說賺到飽的意思,天底下只有二種錢不打折扣,也最不會有爭議,死人錢和醫藥費,一是送終,一是救命。
“……”無言以對的夏侯淳揉按著太陽穴,對她異於常人的邏輯觀感到萬分頭疼。
“哎喲!呵呵……夏侯伯父,你幾時站在我身邊的,怎麼沒瞧見你呢!”多失禮呀!把未來的客戶給疏忽了。
這女人、這女人……夏侯父子的表情有點猙獰,尤其是夏侯貫日,他縱慾過度的臉上垂肉擰成一團,有如變種的金剛。
至於夏侯淳,只能說他早已“習慣”她的目中無人,以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