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來,躲都躲不過去。
“馮將軍,我若是不去,長平公主會將我怎樣?”方錚想試探一下馮仇刀的底線。
馮仇刀搖搖頭道:“這個本將就不知道了,公主殿下沒有說。不過……本將還是希望你去一趟,畢竟是公主的令旨,就算你不去,本將綁也得將你綁過去,請方少爺原諒。”
方錚在長平公主面前敢發脾氣,那是因為他算準了長平不會將他怎樣,畢竟他對長平有救命之恩,而且長平對他還有意思。長平再怎麼叫囂得兇,終究是不會真的下手害他。
可方錚聽馮仇刀如此說後,卻不敢在他面前發脾氣。人家是金吾衛的將軍,是殺過人的,又打著明晃晃的“公主令旨”的幌子,誰知道方錚向他發脾氣會不會惹得他兇性大發?就算他不敢殺了自己,可拿自己練個拳腳,令自己養幾個月到一輩子不等的傷,估計他還是能辦得到的。
“……長平公主是要我下午去吧?眼下還早,正是午飯時間,馮將軍不如入寒舍,吃頓便飯如何?下午我便與你一起去見公主。”冤有頭,債有主,少爺我找正主兒算帳去!
馮仇刀看看天色,確實早了點,聞言一陣猶豫:“這……不妥……”
“哎呀,有什麼妥不妥的,難道你便一直站在門口等我不成?小弟怎敢如此慢待將軍,來來來,進來喝幾杯……”方錚不由分說,拉著馮仇刀就往小院走去。
進了小院廂房,方錚命小綠去廚房,吩咐廚子做幾道好菜,再將方老爺珍藏的女兒紅搬了一罈出來,兩人分主客位落座,對飲起來。
馮仇刀的性格有些內向,言語不多,方錚卻是個多話的人,席間就光聽他一人在呱噪,馮仇刀面無表情的一杯一杯喝著酒。方錚說了一會兒,見馮仇刀毫無反應,不免覺得有些無趣,便纏著馮仇刀,他要說說軍旅裡的事情。
馮仇刀無奈,只好簡潔的說了一些排兵佈陣的法門,方錚聽得興趣大增,一邊不停的敬酒,一邊催促馮仇刀繼續說。
珍藏多年的女兒紅到底還是有不小的後勁兒,馮仇刀喝下半壇後,臉泛紅光,開始變得健談起來。
“……李老將軍不愧乃我大華的軍神,他老人家帥旗揮動,我軍左翼的樹林內便冒出一支奇兵,直插入突厥軍的後方,當時突厥與我軍正值鏖戰之時,雙方兵力和士氣已漸衰竭,如此一來,李老將軍佈下的這支奇兵便起到了定乾坤的作用,突厥軍兵敗如山倒,往北潰退,我軍士氣高昂,掩殺追擊數十里地。那一戰,突厥在塞外丟下了三萬多具屍體,倉皇而逃,數年之內不敢南進一步……”馮仇刀的語氣變得激昂起來,眼睛也散發著狂熱的光芒。
“可小弟為什麼老聽人說,咱華朝的軍隊如今在面對突厥大軍時一退再退,絲毫沒有反擊之力呢?”
馮仇刀氣憤難當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怒道:“都是那朝中奸賊,惡意誣陷李老將軍,說他擁兵自重,有不臣之心,李老將軍心灰意冷之下,向聖上遞了辭呈,在京中養老,閉門不出。哼!李老將軍若真有不臣之心,豈肯甘心將軍權放手?又豈敢在聖上的眼皮子底下頤養天年?這幫狗日的奸賊,華朝的大好河山,遲早會被他們禍害殆盡!”
“馮將軍,淡定,淡定。”方錚環顧四周,趕忙道:“小弟耳朵不背,說話不必這麼大聲,當心……”
話未說完,馮仇刀似是猛然驚醒,訕訕的朝方錚笑了笑,道:“馮某喝多了,一時失言,還望方少爺勿怪。”
方錚不高興道:“你怎麼還叫我方少爺呀?莫非小弟我高攀不起你馮將軍?”
馮仇刀猶豫了一下,道:“方……老弟,馮某是個武夫,不通世事,但我看得出,你是條漢子,上次若非你以寡敵眾,拖延了時間,福王和長平公主則形勢危矣。他二位若有失,馮某救駕不力,早就被聖上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