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流走進後宅,看到蘇慈和梅一針兩人正在逗小和尚玩,看著被她們逗的小臉紅紅的小和尚,嘴角微揚。
蘇慈抬頭看到他,起身看著小和尚:“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小師傅不必那麼計較,佛祖不會怪你的。”
梅一針笑道:“這肘子一口咬下去,滿口生香,回味無窮,不吃是你的損失。”
小和尚頭都快垂到地上,閉著眼嘴抿的緊緊的。
蘇慈笑著走到東流身前,“去書房裡說。”
東流說道:“好!”
東流進了書房說道:“人已經送回太傅府了,這時應該醒過來了。上京有名的郎中都進了太傅府,直到天亮才出來。”
蘇慈微微點頭,手指輕輕點著桌面,“透訊息給許氏,吳世子做下的惡事。再讓長樂公主知道此事。”
東流眼裡帶笑,躬身應是走了出去。
看著東流的身影消失,蘇慈抿了口茶,又開啟了那幅輿圖,認真的看了起來。
…
第三天。
於洛寒還沒回來,許知年的三條腿到底是被郎中清理的乾乾淨淨。
似乎接受不了現實,整個人都瘋瘋癲癲,許青雲親眼目睹了他爹被截肢的全過程,抱著臉盆吐了個昏天暗地,直不起腰。
父子倆都人不人鬼不鬼,許氏看著心如刀絞。
“於管家,去查到底誰幹的,我要讓他死!”
於管家領命出了門,派出不少人去外面打聽訊息。
沒一會兒便有人回來稟告,“老夫人,奴才查出來,傷舅老爺的人是忠勇侯府的吳世子。”
許氏眼裡戾氣翻湧,“吳家小子?知年怎麼會惹到吳家?”
“奴才不知,這是那天看到舅老爺捱打的人說的。他們還說,還說舅老爺的腿是被他們用棒子生生敲碎的,就是要讓他永遠站不起來。”
嘩啦,許氏掀了桌子。
“吳家小兒好猖狂,難不成他真覺得上京是他們吳家的天下了,也不想想他們能有今天靠的誰!”
他兒子若不是被吳佩儀那個賤人勾著魂,皇帝都做得,吳家那幫子寄生蟲怎麼敢傷她弟弟!
小廝眼神閃了閃,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夫人,太傅大人是皇上的老師,又和吳家是舊識,舅老爺的事我們只能忍了,就算大人回來,恐怕也不會對吳家怎樣的,昨日奴才去皇宮找大人,就被人擋了回來,吳家咱們惹不起啊!”
許氏死死攥著拳頭,怒聲問道:“你是說,昨日是吳家故意不讓你見寒兒!”
小廝重重磕了個頭,“奴才只是猜測,皇城衛明明進去報信了的,可大人卻沒出來,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事,阻攔住大人不能回府,奴才瞎猜的,老夫人不要在意,說不定就是大人公務繁忙,無法抽身回府也說不定。”
許氏嗓子撕裂般怒吼道:“什麼公務會讓他不顧自己舅舅的死活!這個不孝子,就是被賤人勾了魂,迷了心,吳家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天生的賤種!”
吳知年渾渾噩噩中聽到許氏罵吳家,身體不由得抖了抖,吳家,吳家!
眼神由空洞變得聚焦在一起,聲音嘶啞的說道:“二姐,是吳家,吳家把我害成這樣的,我要報仇,你要給我報仇啊!”
許知年一個大男人痛哭出聲,聲音裡帶著委屈和絕望,把許氏的心都哭碎了。
許氏抱住許知年,眼淚成串成串的流:“好,二姐給你報仇,二姐要讓吳家小兒比你慘一百倍!”
劉珍珍看著都發了瘋的姐弟兩人,開口勸道:“姨母,還是等表哥回來再說吧!表哥身份這麼高,一定會給舅舅報仇的。”
許氏對於洛寒這個兒子失望極了,“他回來能怎樣?有吳佩儀在他敢動吳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