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慈問黑衣人:“可知道他從哪裡來?”
黑衣人搖頭:“我們還沒收到訊息,不過聽說他去了趟祁國邊城,不知怎的又回來了。”
祁國邊城?
蘇慈眼神暗了暗。
黑衣人觀察著她的神色說道:“我把他打發走?這人來準沒好事!”
蘇慈說道:“那也未必,他應該是來幫我的。”
黑衣人……這就不是在他能理解的範圍內了。
“我去見見他?”
安排好白袍人,蘇慈下了山。
燕川看到她之後,又看了看她身後的深山。
“阿姐,你怎麼在這裡,害我好找。”
蘇慈笑著說道:“燕川皇子找我做什麼?”
燕川神色鄭重:“阿姐,外圍有軍隊,是於洛寒的,你和他發生衝突了,是他逼你進山的?”
燕川眼裡一閃殺機!他的阿姐也是於洛寒那個賤人隨意欺辱的?
以前的事他還沒抽出手來收拾他,這筆賬他遲早要為蘇慈討回來!
蘇慈沒有回答他,也沒否認他的猜測,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再也不會拿自己的真心餵狗了。
“不提他了,說說你吧。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看來燕川的手伸的挺長的。
燕川喉結滾動,蘇慈輕笑出聲。
和阿川相處多年,他不經意的小動作騙不了她。
燕川在緊張。
他緊張什麼呢?
蘇慈看著他,心裡有了猜測。
燕川說道:“我是北燕派去祁國的使官,你看這個就明白了。”
他拿出一封信給蘇慈。
蘇慈看著信封良久,才接過來開啟。
是大長公主的信。
看完信,蘇慈露出一個官方的笑,“我知道了,我會盡量配合你,不過前提是在不損害我自己的利益下。”
燕川也笑了,只要蘇慈這裡搞定,祁國那邊也不會有大問題,這樣,他就有三國的話語權。
在北燕朝臣眼裡,他的分量不比其他幾個皇子差。
北燕地廣人稀,老百姓的生活本就艱苦,尤其是到了冬天,遇到極端天氣,簡直就是他們的災難。
他若是掌握著四國商貿城的和其餘幾國的通商權,他就是北燕人眼裡的守護神!
“謝謝阿姐。”燕川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就像在祁國時,他和蘇慈在一起的樣子。
蘇慈輕聲說道:“燕川皇子不必謝我,這是我和大長公主之間的事,她領我的情就夠了。”
幫他什麼的,她是不會的,只不過是合作中的利益交易。謝就不必了。
正好她想找算計她掉崖的那些人,燕川既然來了,他們也不會遠了。
一個個的都在搞什麼?
三年時間,都還沒實現自己的目標。
明明都是懷著雄心壯志,不是應該緊鑼密鼓的大幹特幹嗎?
怎麼就這麼難呢?
燕川臉色一僵,看著蘇慈眼裡有受傷。
蘇慈毫不在意,燕川的樣子不過是做給她看的,他本就是草原上的狼,偽裝再好,也不是隻小羔羊。
以前難過傷心不過是因為太在乎那份感情,如今什麼都放下了,只覺得一身輕鬆。
她又不欠他們的,為什麼還要因為他們難過?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應該不會的吧。
燕川想到來這裡的目的,又拿出一封信。
蘇慈瞭然,這才是他特意來一趟的目的。
不過蘇慈沒有接。
她不準備看信,也不準備給自己添堵。
“我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