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長公主帶著她的鐵甲軍包圍了石家。
鐵甲軍所到之處如入無人之境,整個石家大宅的人都被驅趕到前院。
主子,僕從,男男女女把前院佔的滿滿當當。
想要反抗的侍衛被鐵甲軍直接制服,有的血濺當場,嚇得一眾人都不敢出聲。
女人們嗚嗚咽咽壓抑的哭聲不絕於耳,一個個花枝招展的美婦人哭的好不可憐!
一箱箱的珍寶被鐵甲軍抬出府邸裝進早就等在那裡的馬車上,足足裝了一百多輛馬車。
上京城的主街上,來來回回的馬車往返於石家,直到天黑才漸漸停下。
大長公主身邊的玉奼帶著侍衛在空蕩蕩的石家院裡穿梭。
“公主,如您所料,石家的每個書房裡都有暗室,石家主的書房裡更是發現了三個。裡面全是金銀細軟。”
大長公主滿意的頷首,“讓手下人搜的仔細些,書房、臥室,隔間,床榻下面都細細搜一遍。”
玉奼領命而去。她要親自監督才行,白天搜走的那些看著很多,實則裡面的東西參差不齊,大型擺件,木質屏風什麼都有,還要與太后和長樂公主平分,怎麼比得上這些真金白銀的好東西。
這些是她們的私活,她自然要多上些心思才行。
大長公主擺弄著手裡地契,心裡感嘆,石家果然富可敵國!難怪長樂和吳佩儀能這麼痛快的與她達成合作。
……
石雨煙得知石家被抄,衝出太傅府,奔走於石家的姻親之間。
可那些因為利益捆綁在一起的親戚,哪裡會為了石家抗旨。石雨煙連門都沒能進去。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石雨煙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
明明都是按著她的設想來的,她也如願進了太傅府;明明她馬上就可以藉著於洛寒的勢把石家人從牢裡撈出來。
到底怎麼回事,不該是這樣的。
倉惶的跑到於洛寒的書房,大力推開門。
於洛寒就看到石雨煙一臉狼狽,腳下似乎跑掉一隻鞋,身上的衣衫被汗水浸溼,髮髻有些凌亂。
“太傅大人,到底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石雨煙聲音顫抖,大聲質問於洛寒。
於洛寒垂眸,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若是當日找上他們時,石家能痛快地答應下來,何必招來滅頂之災。
怪就怪石家人太貪心,也太過自信,京城商會的主事人又怎樣,在朝廷面前也要拿喬,怎麼會不付出代價。
“大人,求您救救石家,救救我祖父他們。”石雨煙虔誠的跪在於洛寒腳下,抬手拉住他的衣角。
於洛寒看著石雨煙慘白的讓人憐惜的臉,嘆了口氣:“晚了。”
一個大長公主就很難辦了,長樂公主和吳佩儀又插了一腳,石家傾家蕩產是必然。
石雨煙臉色更白了些,“我祖父他們……”
於洛寒耐著心解釋到:“石家是因何入獄你應該知道,但今日御史臺上摺子彈劾了幾個朝臣,樁樁件件都與石家有關,更是拿出了石家近十年為非作歹的罪證,石家人做下的惡事,昭然若揭,不斬首不足以平民憤。”
石雨煙癱坐在地,呆愣愣的嘴裡呢喃著:“怎麼會這樣?”
……
“當然是窮的唄!抄了一個趙將軍府,吳佩儀嚐到了甜頭,一個小小的石家居然也敢觸她的黴頭,殺雞儆猴的作用達到了,也充實了自己的錢袋子,她何樂而不為!”
胖妞晃著二郎腿,給春水解了惑。
春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可是,長樂公主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