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裡燕川,還是與野狗搶食的瘦弱少年,被他的皇兄皇姐們欺壓的還不如一條狗。
有一天,那個少年消失了,有的說是被人扔到無人區,有的說被打死餵了狼,總之就那麼沒了音信。
燕北王兒子多的是,人在的時候沒有被他關注過,人沒了更沒有想起過。
本以為早就死了的人忽然出現,還救了燕北王的命,如此的高調回歸,打亂了王庭的勢力分佈。
三年前!
燕川三年前回的王庭。
蘇慈也是三年前出現,成了小溝村於洛寒的妻子,是巧合嗎?
而且,燕川身邊的那個女子長的和蘇慈太過相似,居然也姓蘇。
巧合太多了就不是巧合吧!
大長公主有種強烈的預感,不管燕川消失的那些年去了哪裡,還是蘇慈的來歷。
他們之間有何種關聯?
查清一切的契機都在那個蘇芸身上。
依蘭別苑
鶴韋拿著一封信匆匆進了書房。
“主子,有訊息了。”
雙手奉上信件,躬身說道。
蕭澈扯開信封,抖開信紙慢慢看了起來。
慢慢皺起了眉頭。
祁國信使,蘇家家主,蘇芸,燕川,劉雲錦。
他們到底什麼關係?
鶴韋小聲說著他查來的訊息:“蘇芸,就是燕川身邊的女子,兩人舉止親密,就像多年熟稔的好友,劉雲錦是蘇芸的哥哥,據從驛館信使那裡查到的訊息,蘇芸隨母改嫁進劉家,與劉雲錦是異父異母的兄妹。”
他們的人在驛館裡,和其中的一個信使套話得來的訊息,具體怎麼回事,除了當事人無人知曉。
能查出這些,都實屬不易,信使是朝廷特派之人,劉雲錦的家事知曉得並不多。
蘇芸隨母親改嫁,進了劉雲錦家?
蕭澈手指輕輕顫抖,心裡不知怎的有些悶悶的。
蘇芸,蘇慈!
這兩人若說沒有關係,他絕對不信。
同樣姓蘇,還共用著一張臉,她們一定有親密的血緣關係。
蘇芸隨母改嫁,那蘇慈呢?
那個蘇芸一看就是溫室裡嬌養的花,不知人間疾苦。
蘇慈眼中全是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然,是什麼樣的環境,才練就那樣的從容?
祁國人,遍體鱗傷出現在東雍。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閉了閉眼,壓下心裡和眼底的酸澀。不是很疼,卻讓他極度不舒服。
忽然很想見到那個讓人心疼,卻獨自堅強的女子。
“備馬!”
說完,起身,長腿一邁,出了書房。
鶴韋看了看天色:“主子要去哪?”
“出城”。
兩個字傳來,人早就沒了蹤影。
鶴韋大驚,趕緊追了出去:“主子,如今燕北皇子進京,攝政王又不在,您不可出京啊!”
沒個人在皇城鎮著,那些魑魅魍魎還不都跳出來作妖。
蕭澈古井無波,冷聲說道:“與我何干!”
那可是你們老蕭家的皇位啊,您真的不管嗎?
哎!應該是不管的。
不然他家王爺怎麼會允許於洛寒那個庶子,封自己做攝政王。把持朝政,一手遮天。
認命的去準備馬匹,準備再去確認一下蘇慈如今的行蹤。
是的,他家王爺關心,上心的人,恐怕只有那位蘇夫人。
大長公主都跟丟的人,他們王爺卻瞭如指掌,他還要沒有點眼色,這碗飯也就不用吃了。
上京的黃昏,兩匹快馬一前一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