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你的過往,索幸無事,不如你說說你這三年的經歷。”
燕川苦澀一笑,他這三年看似經歷了很多,實則枯燥乏味的很。
不是被算計就是算計別人,絞盡腦汁的搶奪一切可以抓在手裡的東西,絞盡腦汁的,活下去。
就算是睡覺,枕頭下面都要放把匕首,這樣的日子他一點也不想和她分享。
燕川只是寥寥幾句便概括了這三年。
蘇慈就像聊家常,又問道:“你的母族呢?還有你母親?”
燕川眼神暗了暗,沒有說話。
蘇慈眼裡閃過嘲諷,不過一閃而逝,沒有被垂眸思索的燕川看到。
不說就不說吧,她大概查的也差不多了,殺她商隊的人,逼她跳崖,她會和他們清算。
想想也是可笑,她的餘生裡也就這些唯利是圖的人,支撐她活下去。
燕川拿出一封信,壓著桌面推到蘇慈面前。
蘇慈看著信封一眼不眨。
燕川終於開口:“阿姐,看看吧,這是我昨日收到的,她們很想你。”
蘇慈抬眼直視他,“你打算什麼時候娶蘇芸?”
燕川臉色一白。
蘇慈又看向信封,說道:“蘇家已經給不了你太多了對吧?”
或者說,蘇芸已經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了。
不然,燕川也不會這麼希望她能和蘇芸相認。
她的好母親腦子裡都是水嗎,自己是劉家的主母,還要插手蘇家的事。
她是不是忘了,劉雲錦是祁國的朝廷命官,連累到他,就不怕劉家把她掃地出門,讓她一無所有。
蘇芸做著皇子妃,甚至皇后的美夢,她也在做美夢嗎。
一對蠢貨母女!
燕川是北燕人,就算以後成了北燕王,他怎麼會娶個祁國女人做皇后?
勉強擠進他的後宮,也只有死路一條。除非有源源不斷的價值輸送給北燕。
可蘇芸有嗎?
她現在的處境應該是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燕川身上。
蘇家主的位子,她還能坐幾天?
燕川閉了閉眼,“阿姐,我說我後悔了你信嗎?”
早知今日,他寧願抱著蘇慈和她一起死也不離開她,早知她在東雍,他就該不顧一切帶她走。
可惜沒有那麼多早知道。
蘇慈說道:“世上最沒有意義的就是這句話。誰人不後悔,誰人不遺憾?不過是徒增惆悵罷了。”
她何嘗不後悔?
她後悔的事何其多,可屁用沒有啊。
信還是沒被開啟,就那麼放在桌子上。
不是蘇慈狠心,而是覺得實在沒有必要。
她不覺得還和那對母女有什麼好說的,看了信只能給她添堵,對她什麼好處都沒有。
既然知道不會委屈自己和她們母女情深,姐妹情深。
那封信不看也罷!
給她添堵的人多了,她們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