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慈被春水上上下下看了不知多少遍,胳膊腿上都被白紗布包紮著。
臉色雖然疲憊不堪的樣子,卻微微泛著紅暈,讓春水放下心來。
“主子,你這幾天去哪了,讓奴婢好找。”
蘇慈摸了摸春水的臉,這丫頭幾天不見,瘦了一圈。
“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春水攙扶著蘇慈,看了眼身後長身玉立的蕭澈。
是她的錯覺嗎,伽王爺一臉溫柔的看著她家主子是怎麼回事?
蘇慈回身,對著蕭澈福身一禮:“多謝蕭公子相助,小女感激不盡,今日不便,改日小女定登門道謝。”
她們借住在趙家,不方便請蕭澈進去,還是另找個日子和他說清楚。
蕭澈還是一臉溫柔,看著蘇慈的眼神意味不明。
蘇慈被他看的垂下頭,自動忽略掉頭上的視線。
想到這幾天和他之間的糾纏,蘇慈就頭疼。
也不管身後之人怎麼樣,隨著春水進了趙家大門。
鶴韋看著蘇慈主僕的背影,心裡不快。
這女人是個心硬的,他家主子把身子都給她了,還在深山裡伺候她三天,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居然提上褲子不認人。
他冰清玉潔的主子就這麼被她拋之腦後!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主子有多搶手?
謝婉婉到現在連個小手都沒來著,她吃幹抹淨不說,還翻臉不認人。可惡!
再看看自家主子,哎!
沒眼看,人都沒影了,還直勾勾看著,難道還會出來把你請進去?
蕭澈看不到蘇慈的身影后,轉身上了馬車。“還不走?”
鶴韋……
這,就走了,就這麼走了?
……
“妹子,你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們就要報官了。”福氏拉著蘇慈一通檢查。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有沒有哪裡不適,我去喊府醫過來。”
蘇慈攔住她:“嫂子不用憂心,我很好,回城時已經去醫館看過,並無大礙,一些皮外傷三五天也就沒事了。”
福氏擔心的是這個嗎?那天的藥有多烈,她最清楚。
吃了解毒丸都沒徹底清除毒性,害她拉著趙祈安沒羞沒臊的折騰好幾個時辰。
對,就是藥性太烈,絕不是她空虛寂寞冷。
“妹子,你沒事吧?”
福氏小心翼翼的看著蘇慈。
蘇慈扶額,“我沒事,都過去了,嫂子,我先回院裡換件衣服,再去給老太太請安。”
福氏連連應是:“妹子儘管去梳洗,老太太那隻說你有急事去了拍賣行,對外也是這個說辭。”
蘇慈說道:“多謝嫂嫂為我著想。”
福氏一片好意,讓她毀了名聲,這份好意她心領了。
與福氏分開,回到自己院子。
春水讓下人打來熱水,浴桶裡放放上花瓣,蘇慈坐在浴桶裡,身上的疲憊才稍稍減輕。
閉著眼靠在浴桶邊緣,說道:“春水,謝家人如今怎麼樣了?”
春水停下手裡的動作:“謝婉婉受了傷,謝家三兄妹離開客棧,住進了一個城西的宅子裡。我們的人守在外面,一切盡在掌控。”
蘇慈嗯了一聲,輕聲說道:“繼續監視,等我的命令。”
主子要反擊了!
被謝家人如此算計,主子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春水就知道蘇慈不會善罷甘休。
“主子,於洛寒身邊的那個女人,叫程芷,曾經和謝世子見過面。”
蘇慈慢慢睜開眼,眼裡全是冷漠:“程芷?”
蘇慈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血靈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