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準備了一份精美的禮品,讓人送去了多好的酒樓。
戚百曉默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蘇慈真沒有騙他們,是真的兩手準備,只要千機樓這裡談不妥,她轉身就能去找萬機閣。
虧他還想著端端架子,差點端過頭了。
差點這潑天的富貴,就與他擦肩而過。
目送主僕兩人出了房門,下了樓,走出大廳,兩師兄妹才慢慢回了房間。
“師兄你帶著師父回上京吧,我有些事要做,就不回去了。”胖妞開口說道。
戚百曉看著她幽幽說道:“你想撂挑子不幹,去找蘇慈?”
“呃,不是你想的那樣”。雖然她想去找蘇慈,可也沒撂挑子呀。
“哼,你可真有出息!為了自己,連師父和師兄都不要了。”
戚百曉鄙夷的看著她。
胖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大家都是同樣的人,誰不知道誰,何況,師父這裡也沒有大礙了,剩下的調養問題就是你的事了,我離開沒毛病。”
戚百曉咬牙,他做這一切是為了誰?要不是有這兩人扯他後腿,他能為了金銀折腰嗎,可憐他的一身傲骨都被他的師父和師妹敲的粉碎!
看了看眼前的桌子,好想掀桌。
蘇慈坐在馬車裡,閉著眼回想著戚百曉給她帶來的上京城,新鮮出爐的訊息。
於家人強勢入駐攝政王府,不過,於家那個老太太卻是有些手段,許氏幾人一點風浪沒掀起來。
程芷是於家老太太眼前的紅人,也成了攝政王府預設的女主人。
於家二爺,也就是於洛寒的生身父親,在府裡過著醉生夢死的快活日子,許氏又成了他的女人。
於洛寒又成了黔南於家的公子,於家的資源也為他服務。
小皇帝就是個傀儡,說整個東雍握在於洛寒手裡也不為過。
於家人是不是覺得,他們可以從偏遠的黔南小世家,一躍成為上京新貴了?
呵!肆意吧!快活吧!
如今有多風光,夾著尾巴滾回黔南時就有多落魄!
至於在黔南等著他們的是富貴還是毀滅,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
誰讓這些人都想巴巴的粘上來分一杯羹呢,於洛寒的一切是她賦予的,也要看她答不答應。
路過一家賣首飾的小攤子,蘇慈不經意的看到一串玉石手串。忽然想起,蕭澈的佛珠似乎還在她的手裡。
那串佛珠聽說他從不離身,這麼多天過去,還在她手裡,是不是很不習慣?
蘇慈揉了揉眉心,有幾次想要還給他的,可一開口,就不知不覺的變了畫風,讓她拋到腦後,這次一定不能再忘記了。
回到他們暫住的宅子裡,發現蕭澈居然不在。
看來是有事出去了,蘇慈便回了自己院子。
她想,或許是時候分道揚鑣了。
蕭澈是天黑時才回來,蘇慈正在飯廳等他吃飯。
昏黃的燭火讓她的臉色分外溫柔。
蕭澈平靜的眉眼裡閃過一絲暖意。
這就是家的感覺嗎?
外出的丈夫急著趕回家見心愛的妻子,賢惠的妻子做好膳食等歸家的丈夫。
人間煙火,平常又溫馨。
這一刻,蕭澈心裡再也維持不住那份被他壓抑的平靜淡然。
走上前拉住蘇慈的青蔥玉手,往懷裡一帶,蘇慈撞進他的懷裡。
蘇慈詫異的抬頭看著蕭澈,只有她知道這個男人心跳的有多快,抬頭間看到他耳朵泛著粉紅色。
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清冽冷香,乾乾淨淨的聞著很舒服。
兩人都再近距離的接觸都有了,她也沒有太過反抗,任由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