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別摻合了,感情的事情讓徵畫自己做主吧。”坐在車後座上的歐陽南開口說道。
喬鳳鳴在一旁道:“邢逸這孩子真的不錯,今天你們也看到了,那幾個家族都在變相的拉攏他,認義子的,拜師的。邢家更是大張旗鼓的要把女兒嫁給他。”
“先不說邢逸會為歐陽家帶來多大的利益。單單說徵畫這孩子,從小就是心高氣傲的性子。一般的人她根本瞧不上眼,好不容易她對邢逸產生了感情,難道就這樣放棄了?角筆兒,宮墨君都不比咱家徵畫差,我們在一邊看著是真為她著急。”
歐陽南道:“你啊,還是那個不服輸的脾氣,感情的事誰能左右的了,千里姻緣一線牽,緣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你們著急也沒有用的。”
紫金羅蘭酒店的天台上,羅姨躲在暗處,注視著趴在護欄上的聞一朵。
中午母女倆談完心後,聞一朵就來到了天台,在這裡一站就是七八個小時,連晚飯都沒吃,羅姨上來看過幾次,見她始終保持著這個姿勢。
羅姨心裡清楚,女兒心裡有道坎兒過不去,感情不像打針,痛一下就結束了,而是像深深扎進肉裡的刺,撥又撥不出來,碰一下還會痛徹心扉。
做為母親她很想幫女兒守護住這份愛戀,可是假如真的這麼做了,今後會給她帶來更多的痛苦。因此,她只能站在女兒的身後,等她邁過那道坎兒後,為她包紮傷口。
此時,聞一朵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找到歐陽徵畫的號碼,撥了過去。
歐陽徵畫掛了母親的電話後,嬌軀靠在椅背上,透過咖啡店的玻璃窗,望著熙攘的街道,臉上滿是憂傷,兩行晶瑩的淚水,從她白皙的臉頰上滑落。
“邢逸你個混蛋,最終還是獲得了滿分,你讓我怎麼辦啊?”歐陽徵畫在心裡痛苦的吶喊著。
放在桌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歐陽徵畫看到電話是好友聞一朵打來的,急忙擦去臉上的淚水,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接起了電話。
“朵朵,這些天你過的好嗎?”歐陽徵畫笑著問道。
電話裡傳來聞一朵輕柔的聲音:“不好,沒有你在身邊,我一個人挺無聊的。”
“怎麼會無聊呢,不是還有你的逸哥和開心果衣角兒陪著你嗎?”說到邢逸,歐陽徵畫的心,被刺了一下。
聞一朵的話語裡流露出淡淡的失落,說道:“逸哥和衣角兒搬出去住了,他很忙,很難見他一面的。”
歐陽徵畫吃了一驚,於是急忙問道:“啊,為什麼呀?”
“因為,因為你……”聞一朵終於鼓起勇氣將想了好久的話,說了出來。
聽聞一朵如此說,歐陽徵畫突然沉默了,一項伶牙俐齒,思維敏捷的她,此時卻不知該說什麼了。
兩人彼此沉默了一分鐘後,歐陽徵畫故作不解,嬌笑著說道:“因為我什麼啊?”
“徵畫,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聞一朵語氣認真的問道。
歐陽徵畫心中一凜,回答道:“這還用問嗎,我們當然是最好的朋友了。”
聞一朵輕聲說道:“徵畫謝謝你,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朵朵,你今天怎麼了?為什麼要跟我說謝謝?”歐陽徵畫問道。
聞一朵流著眼淚,聲音哽咽的說道:“你知道我很笨的,一直都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突然飛去大不列顛,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因,你也喜歡逸哥,逸哥也喜歡你,可是你卻為了成全我,而選擇了離開。”
聽到聞一朵的哭聲,歐陽徵畫一時間心亂如麻,她焦急的說道:“朵朵不是你想的這樣……”
“徵畫,你這樣做我很感動,真的,不過逸哥不屬於我,我配不上他。從他搬出紫金羅蘭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