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搞錯亂了。”
邢逸嘿嘿一笑,裝傻充愣道:“嗯……嗯,當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我們很熟悉,還是關係很深的那種,或許我們倆前世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糾葛呢。”
白影每次跟邢逸說話都有種無力感,只好轉移話題道:“衣角兒的父親是名優秀的緝毒警,在一次緝捕販毒團伙的戰役中不幸犧牲。那時她才剛出生,母親帶著衣角兒,靠政府的救助和自己經營的雜貨店生活。天意弄人,去年衣角兒的母親得乳腺癌去世,臨終前把衣角兒託付給了她的哥哥,可是他哥哥一家對衣角兒並不好。在今年,衣角兒喪心病狂的舅舅,多次欺騙她吞下包裹著的冰/毒,幫他攜帶毒品入境。這次是在一輛長途汽車,靠站接受檢查時,發現衣角兒臉色蒼白,才把她送進醫院,他舅舅已經被抓獲,法律不會放過這個混蛋的。”
白影靠在走廊上,雙手插兜,透過過道上的視窗,望向窗外,痛心的敘述著衣角兒的不幸。
“你真的打算收養衣角兒,還是為了救她,給她的安慰。真不想看到,她那張失望的臉。”白影沒有看邢逸,依然那樣靠著牆壁,頭後仰緊貼在牆上,短髮下垂,露出嬌美的臉頰。
邢逸神情變的悽苦而且滄桑,讓人無法想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會有這樣的神情,只有經歷過極度痛苦,人生大起大落的人才會有的神情。
邢逸走到視窗,望著滿眼綠色的院子,回答著白影:“我也是個孤兒,從小生長在孤兒院裡,由於過於調皮搗蛋,很多來領養的人家,都不喜歡我。我是孤兒院裡呆的時間最長的那個孩子,直到十八歲參軍。無依無靠的痛苦,我比誰都懂,所以,我不會讓這些再次發生在衣角兒身上,我會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一個讓她活的開心快樂的家庭,當衣角兒喊我爸爸的時候,我就決定了,她就是我的女兒。”
白影看著邢逸挺拔的身影,內心情不自禁的動了下,這是個有故事的男人,也是一個至情至性的男人。
當衣角兒醒來的時候,緊張的急忙睜開眼睛四下搜尋,想要找尋那張帶著一臉慈愛的笑臉,可是病房很安靜,沒有看到一個人,衣角兒頓時眼淚流淌,抓過被子輕聲的哭泣。
她多麼希望自己有個爸爸,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可是,終究是個幻覺。傷心的衣角兒不想醒過來,也許再睡下去,在夢裡還能看到那張臉,衣角兒心裡這麼認為著。
正在哭泣的衣角兒,突然聽到了開門聲,把眼前的被子拿開,就看到了那張期待很久的笑臉,手裡端著粥,走到衣角兒的床邊。
“爸爸?”衣角兒不敢確認這是夢境還是現實,試探的問道。
“乖衣角兒,怎麼了?不認識爸爸了呀,怎麼還哭鼻子了,來起來吃點東西。”邢逸笑吟吟的對著滿臉期待之色的衣角兒。
當衣角兒得到肯定答覆後,終於忍不住撲在邢逸的懷裡,哭的撕心裂肺,那種失而復得的折磨,讓這個身世坎坷的小女孩,再也繃不住,盡情的宣洩。
跟著邢逸一起進來的白影,看著這溫馨的一幕,聽著衣角兒肝腸寸斷的哭聲,也不禁讓這個堅強的女警花,捂著嘴落淚,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的樣子,我見猶憐。
邢逸看到衣角兒哭的差不多了,拍拍她的後背笑著道:“乖衣角兒,來吃點東西,如果還沒哭夠,吃完粥有力氣了,咱再接著哭。”
“撲哧……”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同時樂了,白影狠狠的瞪了一眼坐在床邊的邢逸,這個傢伙哄人的方法還真特別。
衣角兒用手背胡亂的抹了下眼淚,含笑帶淚的說道:“衣角兒以後不會再哭了,我以為爸爸是騙我的,所以剛開始是傷心的哭,等看到爸爸回來後,我是高興的哭。”
邢逸一勺一勺的喂著衣角兒吃著粥,還不忘勸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