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皺眉。
“墨景年,火族能興盛一時,僅靠著幾顆靈珠,那是遠遠不夠的……”
他故作高深的模樣,不由讓人心中一緊。
“重點在你們的眼睛”,他指了指景年,“火族最重要的,是他們的瞳術——”
瞳術……
景年就如他剛道明身份時的反應一樣,全懵了。
“火族的瞳術,其實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幻術,能操控看到自己眼睛的人做任何他們用意念控制的事”,臨風繼續道,“不過這是最高階別的瞳術,一般少有族人能煉化到如此境界,常見的……就是致幻,或者讓人昏迷之類的。”
景年呼吸漸重。
“你這能力應該還沒出現吧?不過你眼睛怎麼了?”
臨風湊近到她面前,試圖細看她的瞳孔。
“我……我前段時間去了一次斷情宮百年前在安臨修建的石廟,當時不知怎麼眼睛就失明瞭,到現在……還沒好透,視力還有些模糊”,景年顫著聲道,“你說的瞳術……你是怎麼知道的?”
臨風恍然大悟,頗為驚訝地揚了揚下巴。
他這反應,景年直覺他是知道那石廟的。
果然,下一秒就聽他道:“難怪……剛聽說那廟莫名其妙塌了,只剩下片廢墟。”
“你去過?”
景年脫口而出。
“必須的啊”,臨風恨鐵不成鋼地望著她,“我再怎麼說祖上也是火族一脈,雖然敗落了,但知道的肯定比一般人多的多。”
“那你知道我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嗎?”
景年看到希望一般,神色都亮了不少。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當時是做什麼了?”
臨風摸了摸下巴,聽她把經過前後說了遍,若有所思,“聽起來好像確實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不過吧……這石廟就是火族自己建的,同族人進去會搞出些動靜,也不奇怪。那你是怎麼好的?”
“蕭先生……就是棠鈺莊的神醫,雖說一直找不到病因,但開了些方子吃了段時間,就漸好了。”
臨風眯眸,“除了失明,你可有什麼別的感覺?”
“剛看不到的時候,發了幾天低燒,後面就……沒什麼感覺了……”
景年說到一半,似是想到什麼,忽然一頓。
臨風的目光變幻莫測。
“我想起來了……”
她面色怔忪,“眼睛好的前一天晚上,我半夜被熱醒了一次,胸口悶的難受,像是以前火種發作時候的感覺,後來早上……阿喜忽然就病了。”
“阿喜是誰?”
臨風在她語無倫次的話語間捕捉著重點。
“我的侍女”,景年呼吸越發急促,“她天還沒亮的時候進來看過我一次,等天亮了以後,我就就聽說她病了,渾身發冷,整個人都是僵的,蕭先生來看,也說不出病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