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由得讓鄔大人唏噓不已,感念世事無常。
“東翁,東翁?”一旁的師爺高昌小聲向自己的僱主發聲詢問。
“學生有事要向東翁請示。”
高昌很是恭謹守禮的向鄔文明問道。
回到書房之中,鄔文明大人很是大方的命人通知太太,抬了五百銀元過來。
“老夫子,這是方才陳天華那廝送來的銀子,奉送五百銀元給老夫子,聽說近ri便要有納寵之喜事?這算是我給如嫂夫人添置些首飾頭面釵環之類。”
鄔文明不是那種科舉正途出身的書生,但是正因為如此,花錢買了一個恩貢的他,更加熟悉官場世道人心。懂得如何與人分贓,不,分享。
“那學生就愧領了!”高昌也不客套,千里為官只為財,他們讀書不成,去而學幕,當這個錢糧刑名師爺,為的不就是一個錢嗎?
“但是,學生有些擔心。”
這深圳河以南地區,向來是五大家族的地盤,元朗(包括屏山、廈村、十八鄉及新田等)、錦田(包括錦田及八鄉)、粉嶺上水(包括大埔、粉嶺、上水、沙頭角及打鼓嶺等)及沿海谷地(包括沙田、荃灣及屯門)等地,更是五大族鄧氏、侯氏、彭氏、廖氏和文氏的聚居地。
“而且據學生所知,鄧家早就視大埔為禁臠,多年以來,一直想要將大埔收入囊中,可惜因為銀錢不足,未能如願。但是,他族中子弟已經有人在大埔一帶起造市房出租,經營商事,收取賦稅,眼下已經有了數百間門市房在那裡,每ri據說可以收得百餘兩銀錢,這大埔已經儼然是他鄧家的快活林,大人要將這大埔賣給陳某人,他一腳踏進去,勢必會和鄧家起了衝突,一旦衝突起來,勢必會是千百人的廝殺,那鄧家想來抵擋不過,便會召集與其聯絡有親的其餘四家共同對付,這新安縣便會成為一個大修羅場啊!無數人的身家xing命便會因此而亡,田園、房舍、財產盡會損失殆盡。還望老父母明察!”
“無妨!那鄧家在大埔的行為,可曾在我縣衙有備案?無有!既然無有備案,那大埔便是無主之地,有人願意購買無主之地,我依照大明律辦事,又有何懼?老夫子只管將這些銀錢拿去與如嫂夫人準備打造些首飾便是了!”
他賓主二人在書房之中密議已畢,見鄔大人心意已定,作為幕僚的高師爺自然不好再多說甚麼起身告辭離去。
那伺候書房的書童。眼睛紅腫的過來收拾茶杯,見鄔大人坐在太師椅上,只是抬頭望了一眼,立刻低下頭去,眼中滿是哀怨,這副楚楚可憐的小神情,看在鄔大人眼中,頓時有我見猶憐之感,上前一把抱住了書童。
“小乖兒,怎麼,何人欺負你了?告訴老爺,老爺去給你出氣!”
“哪有人敢欺負我,只是有人沒良心,想要人家的時候,親親肉肉的喚個不停,煩了人家的時候,便是拳頭柺子窩心腳,咱們是做奴才的命,怎麼敢和老爺生氣呢?!”
看著書童撒嬌做痴的嘴臉,不由得鄔大人心都醉了,“都怨老爺,怨老爺!這樣,等過得幾年,老爺把房裡的那個丫鬟錦繡許給你做媳婦可好?到時候,你們夫妻二人一道侍候老爺。”
鄔大人在和他的孌童打情罵俏之時,城門口陳天華等人已經出了城門。在打著寫有新安縣衙門燈籠的聽差引領之下,城門官很是配合的將北門開啟弔橋放下,送陳天華等人出城。當然,陳天華在策馬衝出城門的那一刻,依舊丟下了一個裝著三十枚銀元的錢袋,“請兄弟們飲茶!”
望著打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