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切碎碾壓,壓出來的汁液先去除泥土、細菌、纖維等雜質,接著以小火熬煮5-6小時,不斷攪拌,讓水分慢慢地蒸發掉,使糖的濃度逐漸增高,高濃度的糖漿在冷卻後會凝固成為固體塊狀的粗糖,這樣的糖,雖然從營養學的角度來講是儲存了蔗糖本身的營養成分,但是,也是質量奇差無比。
就算是這樣的糖,在各個通商口岸,也可以賣到幾兩銀子一包(20公斤)。而且,如果賣到京城,價錢還要翻上幾倍不止。而且全世界都以食糖為風潮,以英國人為例,年人均消費蔗糖量也從一茶匙發展到了以磅計算。市場前景很是廣闊啊!
守漢決定將黃泥水淋法,替代為活性炭吸附法、將原本需要“牛拉木轆榨蔗,鍋灶熬糖,瓦器分蜜”的操作流程,改為採用水車作為動力來源的工藝。
對岸的雷州半島,採取黃泥水淋法,輸出量豐年時10多萬包,一般年景時也在7萬多包上下,每包以五兩銀子通扯,也在幾十萬兩。
不過,眼下卻有比榨糖賺銀子更要緊的事情。
“少爺,不,將軍。大人,”左天鵬有些激動地口不擇言。“這是給我們水師的船隻?”嘴裡說著,手裡的圖紙不停地抖動著。
“大人,”比較起來,許還山倒是沉穩一些,“不知這船需要工料幾何?多大的排水?可裝載幾門火炮?”
這幾個月,二人在組建水師的時候,從開始的幸福、興奮,變成了無可奈何和垂頭喪氣。
幾條萬曆初年下水的沙船,上面的銅炮鏽跡斑斑,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發射過,水手、炮手、水兵,沒有一樣齊全。上得船來,帆、索、錨,缺這少那。按照二人心目中的想法,五六條船也未必能夠拼湊出四條像樣的戰船。
很快,牢騷怪話便在水師中流傳開來,“玄武營,真不賴!草蛇盤在王八蓋!”
聽聽!聽聽!本來大人是用五行之中屬水的北方神獸玄武,來作為水師的營號,可沒想到被這群小子們看成了草蛇在烏龜的背上盤著?!
李守漢伸了伸懶腰,我容易嗎我?!把關於船隻的設計理念和方案和船廠的幾位師傅交流了幾次,他們又拿出了圖紙,我又重新操起老本行,來擔任設計總監和技術總監。
看著書房裡四處堆放的繪圖板、丁字尺,三角板,圓規,李守漢彷彿回到了穿越前,沒有繪圖軟體的時代。嗯,那個時候,似乎大家都是用這些東西做設計的哦!
還好,如今這些工匠們,本身的技術水平都不錯,而且,安南這裡又能夠經常看到西班牙、葡萄牙之類的紅毛夷,所以,大家對各種奇形怪狀的船隻看的也多了。守漢說了說自己對船的要求,船廠的主事王全幾天後便拿出了圖紙請李守漢審閱。
“你手裡那個圖紙,叫做縱帆船。不是給你們的,不是軍艦,是民用船隻,可以拿來運人、運貨、捕魚。當然,也可以拿來做預備役。”
左天鵬翻看著手裡的圖紙,如果這是民船的話,那麼戰船要什麼樣啊?!從設計上看,較長的長寬比以及放低的船尾,使其有較大的尾吃水,既提高了船的縱穩性和航速,又使其水下船體的橫向水動力中心大大後移,從而能更好地與風帆壓力中心相平衡,利於搶風航行和減小橫漂,在海上肯定是速度驚人且靈活。船帆,採用紅毛夷常用的斜桁帆,而不是東方船隻常用的橫帆,所以,就不會像用橫帆那個樣,有著大量的帆索,需要大量的水手。
斜桁縱帆主要靠迅速旋轉帆的方向以改變受風角度與面積,進而改變推力,由於使用上斜下平兩個桁架固定,因此轉帆操作所需的帆索極少,操作特別方便和簡單,並且可以大大節省水手的數量與體力。
許還山仔細的看著自己手中的船隻圖紙,這艘船同所謂的縱帆船一樣,都採用了較大的大長寬比,使得船身線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