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花,拿過鏡子前的孔雀翎,隨意插在發上,“今天說的話估計有些長,你先坐坐。”
邪戰點頭坐下,問道:“舅舅晚上還要出去?”
“不出去。”又將孔雀翎拿下,取過玉色的髮簪戴上,鏡子前的人看了一會兒,發出感慨,“嘖嘖,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邪戰默默無語地拿過杯子,倒了一杯茶,默默無語地喝下。
真是個老騷包!
雲夙在鏡子前搔首弄姿了許久時間,才在他對面坐下,倒了杯茶。
“這麼晚來,有事?”
邪戰很猶豫,燭火下的臉色有些紅。
“舅舅縱橫情場多年,那個……怎麼樣才能得到一個女人的心?”
雲夙喝了一口茶,語重心長地問:“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像君兒這樣的。”他毫不猶豫地回答。
雲夙一拳打在他的腦門上,“侄兒啊侄兒,你有沒有見過女人?你怎麼這麼笨!初君小娃雖然是個大美人,可是要溫柔沒溫柔,要情趣沒情趣,潑辣刁鑽任性得很。……呃,你別這麼瞪著我,她雖然是我的心肝兒,但這是實話。邪戰啊,你應該多認識認識其他的姑娘。”
邪戰摸了摸腦袋,冷哼:“像你這樣?難怪當年會被甩。”
雲夙怒了:“你這老小子!舅舅是為了你好!”
“舅舅是在迫害我。”到處留情的男人沒好下場,就像舅舅你這樣的,快五十了還是條光棍。
“舅舅問你,你們兩個有沒有那個?看你一臉傻相怎麼就還不明白?就是那個——上。床!”
邪戰沉默了,片刻,低聲:“……沒有。”他已經很努力地在實踐了。
雲夙恨鐵不成鋼地狠拍桌子:“難怪初君小娃對你不上心,舅舅不是想教壞你,對待一個女人,就應該辣手摧花。還有,瞧瞧你現在的死樣子!”
拿過鏡子,逼近他的臉:“你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模樣了!”
邪戰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然後摸了摸臉,沒什麼不一樣啊,還是和以前一樣帥氣迷人。
放下鏡子,雲夙捧住他的臉頰,左轉右轉了幾下:“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男人也一樣,你應該在自己的臉上多花點心思。”頓了一下,他指指自己的臉,“你看舅舅我,快五十歲了,這臉蛋還是水嫩光滑,光彩照人,女人見了我沒有不心花怒放的。什麼道理,你明白了吧?”
邪戰抬手揉了揉額角。
好吧,他承認他沒有舅舅那麼明豔照人,那麼……風騷,他實在不想再拿出當年他被甩的事實來打擊舅舅。可是,他不得不提醒一下。
“舅舅,君兒不喜歡……火雞一樣的男人。”
“火雞?”雲夙怔了怔,不由想起初君小娃小時候,她摟著他的脖子咯吱咯吱地大笑,說她喜歡美爹爹,可是不喜歡像騷包一樣的美爹爹。
頓時涕淚交加,憤憤不平:“沒眼光的小娃!我如此這般那般得傾國傾城……”
“舅舅,”實在忍受不下去了,“我回房休息去了。”
“咦?這麼快?”雲夙驚訝,看著邪戰起身飛快地走出了房間,“哎!舅舅我還沒傳授你追女三十六計呢!別忘了,辣手摧花,一定要辣手摧花!”
邪戰匆匆走在廊上,途中,他不禁想起了舅舅的話。
是不是按舅舅的說法,對待女人要辣手摧花?好像……好像的確應該這樣,每次兩人情不自禁意亂情迷的時候,都沒有成事。
該怎麼找個機會辣手摧花呢?這真是個艱鉅棘手的事……邪戰揉了揉發疼的腦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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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時間,對其他人來說一眨眼就過去了,對邪戰來說,比半輩子的時間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