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一般只有30~50文錢一斤。
三斤棉花製造一匹布,原料的成本其實可以壓縮到150文錢左右。而人工成本、機器折舊成本。再消耗200文錢。也就是說,透過一系列的管理措施,棉布的生產價格可以降低到350文錢。按照棉布的600文錢一匹的市場價,還是有250文錢的利潤空間。
但是,明末的棉布生產者。多是一些機器非常落後的手工業者。紡織工廠的管理者們。也沒有工業的思維,而是將棉布生產過程認為是農業生產的延續。眼界決定了他們,並不重視改進機器和提升管理、採購的效率。
而李慎之經過了思想的蛻變,已經逐漸擁有了工業資本家的思維。
王承恩一身常服。道:“皇上自是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大力鼓勵工商發展。對了,聖上昨日與雜家商議,說解開黨禁,准許公開結黨。閹黨、東林黨。在官府登記備案,提出自己的明確政治主張和發展方式,便可以公開發展。慎之老兄,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李慎之皺眉道:“如此一來,東林黨豈不是如虎添翼,實力大漲!”
東林黨早期是起於東林書院,由於東林書院出身的官員,不斷的提攜東林黨後進在科場、官場平步青雲。透過這種抱團發展,使得東林黨對於其他的朋黨。具備了壓倒性實力。
再後來,東林黨人甚至控制了南方的科舉考試,安排越來越多的東林黨關係戶在科舉考試中一路過關斬將。甚至,崇禎年間某次科舉考試,考試還沒有開始。東林黨人已經將部分考生的名次預訂下來。
當然,東林黨人權勢滔天,也一概否認自己朋黨性質,僅僅認為自己是一批志同道合的“清流”。甚至恬不知恥說什麼“君子朋而不黨”。
王承恩微笑道:“東林黨能夠公開發展,我黨同樣也能夠合法化。畢竟。我當背後還有陛下的支援!”
李慎之點頭道:“只是,我覺得我黨的名字與宗旨似乎越來越不協調。”
顧問黨,僅是肖圖白臨時起意,考慮不周的產物。發展至今,黨員人數已經5000餘人。黨員成分,主要是以商人、軍人、工人、宦官為主。雖然不像東林黨那麼在朝野中隻手遮天,但是藉助特區的經營和皇家新軍的軍權,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實力派。再加上,有崇禎皇帝在朝中遙相呼應。更令顧問黨人,擁有的政治資本非常雄厚。
王承恩道:“雜家也有所感。不過,雜家考慮許久,更覺得我黨最薄弱的環節,這在士子中的影響力。東林黨人不斷透過科舉提攜後進,使牢牢掌握朝堂。我黨只能在天津特區,獲得政治影響力。所以,雜家認為,我黨未來發展路線中,務必要培養士子參加科舉,讓我黨掌握更多政治資源……”
李慎之想到顧問黨人背後有皇帝暗中支援,在科舉上發力,也擁有巨大的優勢,點頭道:“王公公考慮的非常好,對於我黨發展非常有利,不如我們聯名寫信寫黨魁,當黨魁決斷黨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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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將秦淮河隔為內外秦淮,流經城內的內秦淮,也被稱為十里秦淮。明末的秦淮河,是大明風氣奢靡的象徵。
崇禎年間的散文家張岱在《秦淮河房》中如是描寫十里秦淮的盛況:“秦淮河河房,便寓、便交際、便淫冶,房值甚貴,而寓之者無虛日。畫船蕭鼓,去去來來,周折其間。河房之外,家有露臺,朱欄綺疏,竹簾紗幔。夏月浴罷,露臺雜坐。兩岸水樓中,茉莉風起動兒女香甚。女各團扇輕絝,緩鬢傾髻,軟媚著人。年年端午,京城士女填溢,競看燈船。”而後世人,對於秦淮河的印象多是來自於“秦淮八豔”。因為此八女各有才氣、美貌,加上亂世中悲歡離合的傳奇經歷,令文人雅士一再寫文傳誦。
而南京北城外,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