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個假,或者說叫做打個招呼,也就是說一聲罷了,也不會不同意。因此,只要不離開值班所領導太遠,這些情況都能夠輕易瞭解。而值班室就在娛樂室旁邊,值班所領導和值班人員也並不是要守在值班室,他們也都在娛樂室看電視,看打牌什麼的,所謂值班,也就是電話來了接個電話,有人報案處理一下,一些愛打牌,甚至讓一些不打牌的同事幫忙看著,自己打牌去了,所領導也不太過問,這一點,所領導都比較開明,基本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讓牛兵感覺到有些鬱悶的是,二十多天了,他居然沒有發現一點哪一個人的可疑跡象,徐凱輝給人的印象很好,工作勤懇,工作時間很長,不抽菸,除了應酬,平時也絕不喝酒,也不打牌,和氣,熱情,勤儉節約,卻又絕不吝嗇,而且非常熱心,喜歡幫忙,就像牛兵,那些刑偵書籍,和牛兵說了僅僅三天,第四天,幾本書就到了牛兵的手裡。徐凱輝的老婆姓羅,算是家屬,大家都叫的羅姐,雖然年紀已經是派出所不少人的長輩,不過,大家都叫徐凱輝輝哥,自然也就都叫羅姐了。羅姐也非常熱情,尤其喜歡做媒,派出所有幾位武jǐng都是她做的媒,女方都是安陸或者巖泉的,牛兵到派出所沒有幾天,她就熱情的要替牛兵介紹女友,自然,被牛兵拒絕了,他以自己有女朋友拒絕了。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首先,他確定了一點,徐凱輝並不是一個任勞任怨的先進典型,雖然宣傳上是如此,而且,他工作的時間也真的不少,可牛兵感覺著,徐凱輝雖然不算是演戲,可也真沒有做太多的事情,至少,按照他那工作時間來算,他的工作效率只能說是非常低下,而且,徐凱輝的工作,更多的表現在一些細節上,似乎,他對每一個人都表現出了無微不至的關心,這更像是一個做政治工作的指導員,而不是一個所長。當然,這些並不能說是疑點,只能說是xìng格罷了。
其他人,指導員袁超就是混吃等死,或者說等退休,雖然,這個時間還比較漫長,他每天什麼事情都不管,唯一的愛好就是喝酒,**的小酒天天醉,天塌下來,他也是巍然不動,除了喝酒,他什麼事情都不管,領導檢查,他依舊上是我行我素,說起來,也算是過的神仙rì子,對此,上面的領導也都假裝不看見,所長徐凱輝也不管他。攤上這麼一個搭檔,還真說不上是壞事,至少,牛兵覺得這不算是壞事,袁超不管事,卻也不爭權奪利,對於一把手來說,等於就是一把抓了,大不了,多幹一個人的工作,遠比一個處處作對的搭檔更讓人能接受。所長都不管,其他人更不可能去管他,也沒有權利管他。
副所長蘇定剛才算是一頭真正老黃牛的角sè,巡邏的工作,他非常認真,經常,一天跟著兩個小組出去巡邏,偶爾,三個小組出去巡邏他都跟著,一天跑六七十里路,這體力,即使是牛兵也不得不佩服。其他武jǐng,似乎也都沒有什麼異常,大多數人說不上認真,也說不上懈怠,生活,就那麼簡簡單單,
只不過,牛兵整理自己的記錄時,卻是發現了一個規律,徐凱輝每次離開的時間,做了些什麼,牛兵自然也是記錄了的,每天都記錄,而這些記錄,讓他發現了一個不算規律的規律,每個星期三,徐凱輝要回去的早一些,而且還非常的準時,八點二十左右離開,前後不超過幾分鐘,連續四個星期三,都是如此。一個星期,兩個星期,那可以說是偶然,三個星期,還是偶然嗎?連續四個星期呢?難道也是偶然?
當然,即使真可能只是偶然,那也只有調查之後,才能確定,調查,也是必須的,好在,雖然謝絕了羅姐熱心的介紹,牛兵對於羅姐卻是頗為的巴結,不時的幫羅姐做一些事情,這讓他有著接近徐凱輝家的機會。
終於的,牛兵等到了第五個星期三,今天他巡邏的時間有些遲,巡邏回來也是八點半鐘了,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