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梔子是小楊折下的,本來就有些折斷了,小楊說正想栽一株梔子,就把他折回去插在家裡。”楊新全道。
“小楊是……”牛兵只是看見人,隨口的一問,卻是不想,居然就問出了結果,不過,看守所除開楊新全,都還有兩名民jǐng姓楊,他卻是不知道說的誰。
“小楊就是楊猛。”
“你什麼時候看見他折下來的?”楊猛牛兵倒是認識,不過也就僅僅是認識而也,和看守所的民jǐng接觸雖然很多,可真正交往的卻是幾乎沒有。
“上午,大概九點多,我回寢室拿點東西,看見他在這裡折梔子。”
“這梔子是什麼時候斷折的?”
“好像是前幾天,我不太記得了。”
“楊猛折這梔子,還有誰看見了?”
“沒有人了,這週末,都不上班,除了值班的,其他人都在睡懶覺。”楊新全搖了搖頭。
“楊猛中途回去過嗎?”
“沒有,他家在城南那邊,中途不可能回去。”
“楊猛住的哪間屋子?”牛兵問道。
“就那間。”楊新全指了指旁邊的一間屋子。
“現在楊猛在看守所嗎?”牛兵走到了窗戶前,窗戶的窗簾關著,看不到什麼。
“在,他今天也是白班,現在還在裡面協助調查。”
“楊猛這個人楊指導員瞭解嗎?”
“這個人別的惡習倒是沒有,就是有些好sè,前段時間還聽說他和一個在押人員有些……”楊新全雖然有些頹廢,有些失落,有些渾天度rì,可是,他終究是一個派出所副所長、代所長,現在也還是看守所副指導員,對於案子自然也是敏感的,利害關係更是知道的,他很清楚,這一次自己麻煩了,本來他在看守所就屬於多餘的人,值班的時候出這麼一檔子事,恐怕一切的責任都在他頭上了;不過,他和看守所的其他領導不同的是,他希望這事情越複雜,案子越是複雜,影響越大對他越是有利;僅僅是一個所內兇殺案,他這個副指導員就能夠承擔責任了,可事情大了,他這個副指導員就分量輕了一些了,就需要分量更重的人來承擔責任了。此時牛兵調查和詢問,絕不是做無用功,而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他自然是要盡力的提供情況,讓牛兵他們儘快的有所收穫,他悄悄的跟著牛兵過來,除了這個目的,還能有什麼呢?
“是哪個在押人員?”楊新全的態度,他倒是不意外,這麼一樁案子,看守所的其他人或許不太歡迎他們深挖,可楊新全和李豔霞這兩個人是絕對希望他們深挖的。
“這個,我也是聽說的……”雖然早就準備說了,可楊新全卻不會一下子說出來,畢竟,那是沒有任何證據的事情,可不能胡亂說的,道聽途說的東西,怎麼可能隨便說呢,尤其是,這還牽涉到自己的下屬。
“無妨,我也就是聽說一下罷了,誰還當真。”牛兵自然知道楊新全的意思。
“是魏玲。”楊新全四處看了看,低聲的道。
“哦,是她!”牛兵一點不意外,這麼一樁案子的發生對誰最有利?那除了魏玲,沒有其他人,至少,他不知道其他人,這麼一樁案子由魏玲策劃,也算是符合她的xìng格和作風。當然,此時也就僅僅有著一些懷疑罷了,離著事實,還差著很遠,一切,還得靠證據說話。而且,這其中也不是沒有疑惑,楊猛是什麼樣人他真不清楚,可楊猛他也認識,一個三十多歲的人了,三十多歲的jǐng察,看上去貌似也比較jīng明的,似乎不太應該幹如此愚蠢的事情;一個jǐng察,再管不住自己的兄弟,也不至於為了魏玲這樣的女人而密謀殺人?至於說楊猛可能只是被人所騙,並不知道對方的目的,那實在是有些侮辱人的智商了。楊猛可是一個jǐng察,一個有著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