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海。

崔東山剛落在海面，就看到海妹站在面前。

四處看了看，發現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崔東山笑道：“是不是我來到海中，就任由你拿捏了？”

海妹笑道：“你猜。”

崔東山：“你猜我猜不猜。”

海妹掩嘴一笑：“走吧，我護送你一程，順便聊聊。”

“好。”

踏水而行，一男一女，飄然於海面，宛若神仙中人，令人羨煞。

看起來兩人閒庭信步，實則速度極快，一步就是幾萬裡那種。

這是海妹的大神通。

雖然修行的是心靈神道，但媽祖畢竟是海神，在這海中，祂依然掌握種種不可思議之大神通。

一邊走，海妹一邊道：“你和那條老蛇聊了什麼？”

崔東山驚訝：“你知道？”

海妹道：“祂拖拽你的心神，我就感覺到了，不過沒察覺祂的惡意，就沒管。”

崔東山就把賭約的事簡單說了說。

海妹想了想，問道：“感覺你不是很重視啊？”

崔東山一笑：“因為我已經贏了。”

“怎麼說？”

“當祂下場主動找我的時候，我就贏了，不管這一場賭約，是我輸了，還是我贏了，最終，祂都會上鉤。”

“甚至，對我而言，我輸了，效果更好，一切都是順理成章。”

海妹道：“看起來，你對死之道，有了一定的認知。”

崔東山道：“旁觀者清，是大蛇自己沉浸其中太久了，迷障纏身，根本解脫不得，這是祂的道，也是祂的劫。”

“我願意助力祂一把，讓祂成道，這樣對九天十地來說，是一件好事。”

海妹笑道：“你坑人還是這麼雲淡風輕，不露痕跡。”

“不是我坑人，是發展的必然，我也只是順水推舟罷了。”

“呢，那我就不管了，有了這個賭約，這就是你們之間的事。”

吹懂事好奇道：“對了，成為十六階後，有什麼感覺？對於更進一步，有什麼想法嗎？”

海妹搖頭：“十六階是一個很玄奇的境界，我無法形容給你，不過十六階之上，的確還有路，只是這路，在九天十地是堵死了，想要繼續提升，就必須離開九天十地。”

“啊？那你怎麼想？”崔東山追問。

海妹道：“我沒有離開的打算，不說放不下你和人族，就說這離開後能否突破，突破後，又該是什麼樣子，我心裡沒底。”

“這些年，我在九天各界，與同道論道，還得到一些十六階的前輩感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脫離了九天十地，不一定是得道，更有可能是災禍，而且是萬劫不復的災禍。”

“從上古紀元延續以來，九天之中，成就十六階的足有三十三人，但是願意離開九天十地的，只有四個，全部都是一去不回，音訊皆無。”

崔東山若有所思：“看來此方天地，也不是很安全啊，天外有天。”

海妹道：“天外天這個名字，其實就是別有用意了，在之前，天外天並不叫天外天，而是叫鴻蒙界。”

“但是鴻蒙界破碎，就被天外天取代了。”

崔東山繼續思索。

海妹道：“這些東西，距離你還很遙遠，你現在沒必要接觸，還是先過好當下。”

說完，海妹打量了崔東山一眼，繼續道：“你的氣血武道，完善了？”

崔東山道：“沒有，只是把領域之前的完善了，但是領域到陽一境，我自己都是稀裡糊塗的，需要逆推解析，才能理順思路。”

海妹道：“那你打算把這個氣血武道，在人族傳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