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在工作、生活期間,身體如有不適,必須及時告知乙方或者醫生,及時就醫治療, 不得因為愛面子而強行忍受,不得因為覺得忍忍就可以而隱瞞病情, 不得因為覺得狗皮膏藥好用就可以不去就醫。
如有違反,甲方需……
褚時意絞盡腦汁想了好久, 咬了咬筆頭, 歪頭問他:「如有違反,甲方需?需幹啥?」
傅遇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聞言, 好整以暇道:「甲方需親乙方一下。」
「……」褚時意用筆頭敲了敲他的膝蓋, 「你認真點兒。」
「好,認真點兒。」傅遇睜開眼,雙手支在膝蓋上, 上半身緩緩向她靠近,語氣幽幽:「如有違反,甲方需被乙方親一下。」
褚時意左邊的腮幫子鼓起,以示不滿。
傅遇繼續道:「親兩下。」
她右邊的腮幫子也鼓了起來,娃娃臉可愛的要命。
傅遇彎了下唇角, 接過她的紙筆,在合約上寫下:
如有違反,甲方當天不得與乙方見面。
甲方:傅遇
乙方:褚時意
褚時意的字特別的可愛,一筆一劃寫的很認真,字型是幼圓的,沒有稜角,像她這個人一樣。反觀傅遇的字型,行雲流水,筆走龍蛇,字跡特別的瀟灑,落尾處乾淨利落。
完全不同的兩個字型。
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褚時意拿回合約協議,擰著脖子想了好一會兒,問道:「一天不見面嗎?這個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不輕了。」傅遇冷哼著,聲音彆扭,「半天見不到你都不行。」
褚時意愣了一下,手指按了按臉頰,不說話了。
她把合約又謄寫了一份,一份給傅遇,一份自己留著。
驀地又問:「合約是不是要找個公證人啊?」
傅遇眼皮一掀,輕飄飄的一句話:「我都不可以相信的話,還有誰能相信?」
褚時意撓了撓頭髮,聲音細細小小的:「那也不是這麼說的呀,這是流程,步驟!」
「你就是不相信我。」
「…………沒有。」褚時意一把抓過合約,塞到電視櫃裡的抽屜裡,轉頭過來認真看他:「這樣行了吧。」
「還缺個東西。」傅遇拽這個二郎腿,氣定神閒的坐在沙發上說。
「什麼?」褚時意仔細算算,好像沒什麼缺的了呀。
傅遇雙眼很亮,「印章。」
褚時意覺得他真的好聰明,她都忘了呢!
「可是……這個蓋什麼型別的印章?」她愁眉苦臉道。
傅遇站了起來,兩個人隔著一張茶几,茶几上方是明亮至極的水晶燈,水晶燈燈光閃爍,傅遇漂亮的丹鳳眼直勾勾的盯著褚時意,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唇,說:「這個型別的。」
「我和你的合約,當然是蓋這個章,來吧。」說完,傅遇閉上了眼。
褚時意忍不住感嘆道,談了戀愛的傅遇,真的和以前一模一樣啊,一樣的臭不要臉,一樣的痞氣十足。
壞傢伙。
褚時意撿起桌子上的橡皮,慢悠悠的走過去。
褚時意:「我來啦?」
「嗯。」
她忍著笑意,慢悠悠的把橡皮給送到傅遇的嘴邊。
傅遇在接觸到她的「吻」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睜眼一看,就看到小姑娘滿臉惡作劇之後的笑意。
傅遇一把撈住她,氣勢逼人:「嗯?好玩嗎?」
褚時意在他懷裡笑的花枝亂顫:「不好玩不好玩。」
「長本事兒了,給我玩這個?」傅遇掐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抵在她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