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這糕點要是真出了點什麼問題,別說眼前這個小姑娘,就是他兩個,也必然吃不了兜著走。畢竟,這家小掌櫃可是請了他們過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這沒出事還好,一旦真出了事,他二人絕對逃不脫干係。
思及此,衙役二人對視一眼,雙方眼裡都有凝重。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對瑾音點點頭。他們走到門口,衝著人群大聲喝道:“都散了散了,就一小事,有啥熱鬧好看的。再圍作一團,把你們都綁去嚐嚐牢飯。”
圍觀的人群原本還嘰嘰喳喳,見了衙役凶神惡煞的樣子,便紛紛散了離開。
這年頭,老百姓對著官府的人,有著天然的畏懼感。
衙役二人走近男人,一左一右捉住他的手臂:“小掌櫃懷疑你投毒,來吧,和我們走一趟吧。”
男人顯然慌了神,他掙扎道:“啊呀,官爺,我,我就買個糕點。這好端端受了一肚子氣不說,還被冤枉要投毒!這也太離譜了,您二位可別聽她瞎說,她分明是冤枉我。”
男人不斷喊著冤枉,衙役不為所動。男人一把抱住柱子,哭喪著臉:“官爺,官爺,咱有話好好說。您二位,先聽我說啊!”
“說吧。”
這男人身強體壯的,衙役二人拉了幾下,沒拉動他。二人也覺得現在抓人著實草率,便停下動作聽他講。
“官爺,我真的是來買糕點的。我就是個平頭老百姓,莫名被帶進官府,被人知道了,我的名聲就全壞了。這樣,您二位現在,直接搜我身,這總可以了吧。”男人哭喪著臉乞求道。
衙役一想,是這個理。要是帶了回去,啥也搜出來,他們還不被衙門的人笑話死?
絡腮鬍子的衙役衝著瑾音道:“小掌櫃,你給我們找個地方。”
瑾音點點頭,讓馬老伯領著三人,去了前院閒置的庫房。
瑾音站在鋪子裡靜靜等著結果,巧姨此刻走到瑾音身旁,沉默站著;馬婆婆也牽著小石頭站到了瑾音身後。
瑾音想了想,看向她們:“你們給我講講,這個男人進鋪子後做了什麼,不要遺漏一絲細節。”
巧姨低頭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他進了鋪子,先是轉了一圈,各處都看了看。我見他行為舉止有些奇怪,又想起您叮囑過我們的話,擔心他去直接拿手觸碰,弄髒了糕點,便一直跟著他。”
巧姨的聲音輕微頓住,繼續道,“他見我一直跟著他,很是不耐煩,說我嚇著他了,叫我走開。馬伯聽到我們的爭執,連忙過來給我解圍。然後,這位客人就非要去看千層糕,說就想買那個。可千層糕都打包好了,等著客人來取走的,肯定不可以給他看,也不能賣給他。馬老伯同他解釋許久,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聽,指明瞭就要買千層糕,然後您就回來了。”
瑾音點點頭,怪不得她一回來,就覺得巧姨情緒不對。瑾音能猜到,那男的無非是說巧姨臉上的傷疤說事,並且說的十分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