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分隔線……
杏花林中,片片花瓣輕舞飛揚,在空中打著漂亮的旋兒,然後緩緩落下來。
夜白一襲勝雪白衣,站在落月面前,眉毛恬然的舒展,唇間漾起溫暖的笑意,落月呆呆的看著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夜白笑了,像他剛出生時那般對著她笑,清澈溫暖。
“落月,你喜歡我嗎?”夜白挑起一絡她耳邊的髮絲,修長的指尖繞著她的頭髮打著圈圈。
“喜……喜歡。”落月的思想已經跟不上她的心跳了,這是夜白嗎?這是那個一向孤高寡淡的夜白嗎。
“我也很喜歡你。”夜白用額頭抵著她的額,輕輕的呼吸撲在她的臉上,落月這時才驚覺,她竟然長高了,而且已經到夜白的肩。
“從我出生時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夜白的聲音柔和清越,帶著淡淡的慵懶閒適盅惑著落月的心神,一字一句都十分緩慢,慢得像一面小鼓,咚,咚的敲著她的心臟,
“我……夜白……”落月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從小一直喜歡的夜白,她一直可望而不可及的夜白,對她說他喜歡她!她伸出手緊緊的圈住他的腰,將自己埋在他的頸窩間,夜白的體溫透過衣衫緩緩滲透出來,讓她覺得無比的安心,滿心的喜悅快要溢位來,突然冒出來的幸福,讓她快樂得想要暈掉!
他將她輕輕拉開,漆黑的眼睛溫柔的看著她,那溫柔濃得似乎要低出水來,落月眼睜睜的看著他如畫的臉一點一點低下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落在自己的唇上,溫暖,柔軟,帶著淡淡的清新,像魔法一樣瞬間抽空了她的所有呼吸和思想……
……
咚的一聲響,將安靜得奇異的空氣劃破,夜白的額頭猛的一磕,然後睜開眼睛來,漆黑的眼睛溫潤如玉,卻沒有一絲暖意,他揉揉額角,臉上浮出奇怪的表情。
“夜白大人。”一個宮女聽見聲響走了進來,夜白大人從昨晚開始在這裡看書,到現在天亮還沒有出來,這是第一次,而且,剛剛似乎有什麼響聲。
夜白揚揚手,那宮女愣了一愣,福身退了下去。
心念一轉,夜白伸出手在空中結了個奇怪的印,他眼前的空氣中緩緩浮出水紋,然後像鏡子一樣浮現出落月的景象。
落月愣愣的坐在床上,一張小臉蛋紅得快要滴血,臉上的表情十分奇怪,然後她抱住頭,十分抓狂的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啊!我怎麼會做這麼奇怪的夢!”
夜白的手抖了一下,那空中的圖象也因此而被震得動了動。
晨殤衝了進來,一把扳住落月的肩膀:“丫頭!丫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落月這麼失態,除了前兩次她想要哭卻沒有哭出來,這是最失態的一次。
碎玉也聞聲進了屋。
落月鬆開抱著頭的手,大大的眼睛裡全是盈盈的水氣,那不是眼淚,像是一潭春水,水汪汪的,隨時要滴出來似的,她的臉上仍然很紅,紅得嚇人。
“殤……我做夢了……”
晨殤一臉關切:“做什麼夢了?做惡夢了?不怕不怕,有我在,丫頭什麼都不用怕!”
他十分男子漢氣概的拍著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只是做夢而已。”
“殤,你還記得那個遊戲麼?”
晨殤愣了愣:“遊戲,什麼遊戲?”
“就是……”落月兩條眉毛擰在一起,把他的頭一把抓過來:“就是這樣……”
“唔……”晨殤被她十分霸道的封住了唇,碎玉驚了一跳,手裡的扇子啪的掉在地上!
夜白眼中漾起淺淺的波紋,撤去了空中的景象。
碎玉十分後悔,非常後悔,他只記得教晨殤男女受授不親,卻忘了這裡還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