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她盯著那女子半晌,突然開口問道:“你是碎玉的什麼人?”
那女子微微一笑,收起手中長劍,反問道:“那你們又是碎玉的什麼人?”
晨殤抓抓頭,咧嘴呵呵笑道:“碎玉是教我使劍的老師。”
那女子一愣:“沒想到碎玉竟然也收了徒弟,而且極有天賦。”
晨殤不以為然的搖搖頭:“他只是教我用劍,卻並不是我師父,他在我手下根本走不到二十招。”
他說這話似是極為狂傲,神情間卻絕無一點狂傲之意,而是自然無比,而且他顯然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那你呢?你又是什麼人?怎會和碎玉使得一樣的劍法?”
那女子突然笑了:“能和碎玉使一樣劍法的人,你們認為還有誰呢?”
晨殤突然睜大了眼睛:“你?你是碎玉的師父?劍聖?”
女子含笑不語,落月一副瞭然的表情。
晨殤張著嘴巴,上前去圍著她左左右右轉了幾圈,上上下下打量了數遍:“劍聖不是應該是個老頭子麼?怎會是個小丫頭?”
女子噗嗤一聲笑出聲來:“虧得還是無聖宮下來的仙人,竟也是這般迂腐麼?誰規定的劍聖就不能是個女子?更何況,我不是什麼小丫頭,我可比你大得多了,年青人!”
這一聲年青人倒把晨殤一張俊朗無比的臉給鬧紅了,晨殤眨了眨眼睛,底氣十分不足:“我,我有七歲了!”
這下落月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晨殤看看落月,再看看劍聖,一張臉更紅,卻明顯找不到什麼話來反駁,他的確還沒有丫頭大,又豈會比這個劍聖大到哪去?
良久,他喪氣的嘟噥一聲:“比我大就比我大吧,只要丫頭笑了就好。”
落月跳下馬來,對劍聖揖了一揖:“殤行事一向魯莽,還望劍聖前輩不要見怪。”
劍聖秀氣的嘴角抽了抽,正如碎玉當時那種奇怪的心情一樣,一個小丫頭擺出這種沉穩至極的樣子,的確讓人不怎麼適應。
“少主太客氣了,能和無聖宮的晨殤大人交手,也是一種機緣。”劍聖笑笑,“不用叫什麼前輩不前輩的,我雖已經三十出頭,倒也不希望被人叫得那麼老,我姓殷名水影,你們就叫我水影吧。”
落月點點頭,三十出頭看起來竟像二十出頭的樣子,保養得真是好。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要去武林盟去參加武林大會吧?”殷水影笑道,“正好我也要去武林盟,不如搭個伴一起走吧。”
“好。”落月四處望了望,“只是你的馬……”
殷水影和晨殤交手之際,她的坐騎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眼下只有一匹馬,總不能三人一騎吧。
晨殤滿不在乎的揚揚眉毛:“這有何難,你們騎馬,我用掠影好了。”
落月的眼神淡淡一掃,晨殤頓時領悟過來:“哦不行不行,丫頭說了,這樣會嚇到人的。”
殷水影搖搖頭,這兩個人還真是有趣:“你們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讓它回來。”
說完她伸手打了個口哨,便遠遠的見她的坐騎屁顛屁顛的從遠處跑了回來。
晨殤驚訝的瞪大眼睛:“這,這是什麼術法,真神奇!”
殷水影翻身上了馬,舉止之間英姿颯爽,頗有女俠之風:“這不是什麼術法,只是它習慣了聽我的口哨而已,咦,你還會彈琴?”
她這時才注意到,他們的坐騎背後還用繩子綁著一個琴盒,看起來滑稽無比。
落月淡淡的笑了笑:“這只是一個空盒子,是晨殤做給我的,用來裝我的琴。”
“那你的琴……”
“在碎玉那裡,等武林大會一完,我們便去找碎玉,把琴拿回來。”
殷水影揚了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