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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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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變了,雖然以前的她冷漠,寡淡,卻從不會像現在這般蠻不講理的把罪名往他身上安,晨殤相當於是落月看著長大的,他的性格怎麼樣,還有誰會比落月更熟悉!

落月看了一眼晨殤,輕輕咬住下唇,將冷澤扶了起來,右手抵背自顧自的探入一股靈氣。

她不懂得醫理,只會大概的看一下他的心脈與內臟是否受損,如果是自己能夠做到的事,她絕不假借他人之手!

一切都很正常,落月強抑住心頭的疑惑,用靈力強制催醒冷澤。

冷澤輕輕的皺著眉頭,眼皮動了動,悠悠醒轉,剔透清亮的紫瞳看著落月:“姑姑……”

“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落月見他醒了忙抓住他的手,“有沒有哪裡疼?告訴姑姑。”

冷澤有些茫然的看看她,緩緩搖了搖頭。

“那你剛剛在林中所說的話,你還記得嗎?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落月一臉期翼的看著冷澤,他臉上的神色更迷茫,努力的思索了好一會兒,搖頭:“我不記得了。”

落月眸中的神色漸漸黯了下去,輕輕呼了一口氣,明明知道不可能的,卻為什麼還要抱著那樣的希望。

晨殤難以置信的轉過身來,看著落月,眼裡一片受傷和憤怒:“丫頭,你到底要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冷澤根本就不是……他!你希望冷澤能想起什麼?你還要把自己困在夢裡多久?”

落月苦笑一聲,神色黯淡的看著地面。

“夠了!”冷澤突然站了起來,纖長的手指指著晨殤的鼻子,寬大的紅袖在急烈的動作中紅浪翻湧,“你有什麼資格說姑姑?姑姑喜歡做什麼,不喜歡做什麼,又豈是你這個祭司可以左右的!雖然你是教我的老師,但是我要告訴你,我不許任何人傷害姑姑,更不許有人指責她責罵她,即使是你,也不可以!”

晨殤冷冷的看著他,漆黑的眼眸裡是無盡的波浪翻湧,良久之後終歸平靜,他自嘲的一笑:“是,我只不過是個祭司罷了,又有什麼資格過問宮主的事?”

他緩緩轉過身去,聲音裡已沒有了情緒:“晨殤累了,請宮主先回去吧。”

“姑姑,我們走。”冷澤扶起地上的落月,她深深的看了晨殤一眼,緩緩的打直身體,儘管她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睡袍,臉上的沉穩與寡淡卻不言自威,他叫她宮主,那麼,她就應該有宮主的樣子。

待得身後的腳步聲已然聽不見了,晨殤鬆開了緊緊攥著的手指,慢慢的坐了下來,一直縮在角落裡面睡覺的白白突然喵的一聲躥了過來,鑽進他的懷裡,眯著慵懶的眼睛,用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身上嬌膩的拱著。

晨殤嘆了一口氣,輕輕撫上它的頭:“白白,如今只有你陪我了……”

諾大的宮殿,一個玄青孤寂的身影,一個嬌小膩人的白貓,若有似無的杏花香氣順著宮門漫延進來,氤氳,落寞,寂寥……

芳華菲菲,杏花飄香,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

晨殤踩著腳下嬌豔如雪的花瓣,慢慢的走進了杏花林。

那些樹幹蒼勁曲折,冠豔枝垂,似是生長了多年般,誰也看不出,這是今天才剛剛復甦的樹林。

晨殤執著酒壺,一片花瓣落在他的漆黑的眼睫上,輕輕眨了眨,便站立不住滑落下去。

找了一處虯結的樹根,他抬起寬大的衣袖拂了拂,揚衫坐了下去,玄青的袍曳散亂的垂在地上,夜色漸上,一輪新月漸漸露出了嬌柔的臉。

輕執玉壺倒了一杯醇冽的酒液,晨殤漆黑的眸子裡有些看不見的情緒在閃爍,從來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借酒澆愁的一天。

只是借酒澆愁,卻愁上添愁。

酒過三旬,已是醉意迷人眼,杏花的倒影攀爬上他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