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朝下一個娛樂場所趕去。
車上,魯胖子一直重複著紙條上的內容,他問我,這個人會不會就是章文。
我很早就已經把風衣男是兇手的可能性給排除了,風衣男雖然也很高,但是身材不算消瘦。魯胖子聽了之後,點點頭,但是他依然沒有排除風衣男是章文同黨的可能性。魯胖子說,風衣男可能是在幫助章文,故作彌彰。
但是,我卻並不這樣認為。
第一次見風衣男,是透過酒店的貓眼。章文的目標是王雅卓,但是我覺得,風衣男的目標是我。如果風衣男真的是章文的同黨,在抓到王雅卓之前,章文和風衣男都不應該那樣明目張膽地出現,這樣會讓我更加產生戒心,不方便章文抓人。
我感覺,風衣男好像是在提醒我,他對我的提醒,就像是小眉和匿名者對我的提醒一樣,是善意的。我確定,風衣男應該不是匿名者,匿名者給我的匿名信,字跡我記得非常清楚,這和風衣男留下來的紙條字跡,完全不一樣。
給我提醒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包括小眉在內,我對他們所有人的身份都不瞭解,甚至連是誰都不知道。一路上,我都皺著眉頭沉思著,不知不覺中,魯胖子已經把車子停在了一個廣場外面。
廣場上人山人海,魯胖子跟我說,這是渝市另外一個非常出名的娛樂區,出來調查的警察,在這裡的一個大型舞廳,查到了章文的線索。下了車,我牽著小鬼,跟隨魯胖子進了舞廳。
舞廳裡非常嘈雜,我們找了一會,終於和早就等候在這裡的警察匯合了。警察正坐在角落裡,他的邊上還坐著一個打著耳釘和鼻釘的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全身流裡流氣的,正抽著煙。
男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們一來,那男人就讓我們有什麼問題趕快問,還抱怨說他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多小時了,說我們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魯胖子讓他給我們說說章文的線索,男人沒有拐彎抹角,開口就跟我們說了起來。這個男人說,他是這家舞廳的常客,幾乎每天夜裡都會到這裡來跳舞,在幾個月前,他看見章文每天晚上也會到這家舞廳來。
當然,男人並不知道章文的名字,他是透過警察給的照片辨認出來的。男人指著放在桌上的照片,說章文當時還跟他起過衝突。男人說起那天晚上的事,說是當天晚上,他和章文好像都喝了點酒,走路撞上了。
男人對章文破口大罵,還給了章文一腳。
&ldo;那個糙包,也沒有還手,灰溜溜地道了歉,想要走。&rdo;男人說著,嘲笑了起來。
魯胖子和我對視一眼,讓男人繼續說下去。
男人當時身上有酒氣,沒事找事,當然不會那麼輕易放章文走。男人從身後揪住章文,章文一直都表現得比較懦弱,但是,在男人說了一句話之後,章文竟然直接轉身就對男人動手了。
章文動手之後,非常兇狠,拿起桌上的酒瓶就往男人頭上砸,一點也不擔心會出事。我和魯胖子馬上問男人對章文說了什麼,男人想了想,開口回答:&ldo;我也記不太清了,好像是我說他不像是個男人,沒種,跟別人不一樣吧。&rdo;
章文就是兇手,這已經可以基本確定了。以章文特殊的癖好,他長期都生活在壓抑當中,他的確和別人不一樣,但是這種人,最怕別人把他和正常人之間的差別道出來,恐怕醉酒的男人就是說了什麼,讓章文以為男人是在嘲諷他,所以才會一改平時內向懦弱的性格,對男人大打出手。
我想了想,問男人:&ldo;章文平時來這舞廳裡,幹什麼?&rdo;
男人笑了笑:&ldo;來舞廳,除了泡妞,還能幹什麼?&rdo;
我也揚嘴笑了起來:&ldo;章文那副窩囊樣,能泡到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