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在報社的朋友說,昨天他們的記者拍到豐華的顧總在走廊上抱著一個穿紫色晚禮服的女人,本以為立了大功,可是今天一早就被報社領導罵得狗血臨頭,還把底版都要走了,看來顧總對這個女人不一般啊。”這個是公關部的一個副經理。
紫色晚禮服?秦舞陽想,年會的時候她可千萬記得不要穿這件衣服出席,免得被認出來。
“還聽說,宴會上很多女人大獻殷勤,真是不要臉,那些女人平日裡裝的正經八百的,一看見男人還不是照樣撲過去,真是賤!”
“哎,秦舞陽昨晚也去了,你們說,她是不是也投懷送抱去了?”
“誰知道呢,她年紀輕輕就爬到這麼高,還不是仗著孫董給她撐腰,她也沒見她有男朋友,說不定啊是被孫董養著呢。”
秦舞陽聽到這兒皺了皺眉,怎麼扯到她這兒了,類似的話她聽的已經夠多了,輕咳了一聲推門出去。三個人先是一愣,後來滿臉尷尬,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秦舞陽看了她們一眼什麼也不說,只是慢條斯理的洗手,洗完以後把手烘乾,然後衝她們一笑就出去了。
秦舞陽向來不是寬容大量的人,她最擅長乾的就是公報私仇。所以幾天以後,那個實習生因為一次遲到被扣上態度懶散的帽子而延遲轉正,而兩位處長則被調到下面一家年年有虧損的子公司當經理,對於這種明升暗降的調令,她們也只能接受。
秦舞陽自認不是聖母,她只是和有關部門打了聲招呼,雖然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她對於這個結果還是滿意的。
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晚上和冷清秋一起吃飯,而冷清秋明顯心不在焉。
“清秋,你幹什麼呢,心不在焉的?”秦舞陽把走神的冷清秋拉回來。
“我在思考。”冷清秋以手撐頭,趴在桌上。
“思考?思考什麼?”
“我們公司今天開了個賭局,賭六位老總誰先有女朋友,我不知道該賭誰。”
“可真夠無聊的,怎麼,你們就那麼清楚他們都沒有女朋友?”
“當然,他們有的只是女伴。”
秦舞陽一抬頭就看到豐華的六位當家人被一群人簇擁著從門口走進來,每個人身上還都黏著一個美女,或者國色天香,或者搖曳生姿,或者風情萬種,她笑了笑:“是啊,女伴,說的真對。”
冷清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這一幕,卻是立刻火冒三丈:“石磊不是說他今晚要去談生意嗎,現在怎麼和女人來這兒吃飯?我就知道男人的話不能信……”
秦舞陽聽出了話裡的苗頭,一手托腮滿臉笑容的看著冷清秋。
冷清秋髮覺自己失言,連忙掩飾:“我是說,石總怎麼來這個地方呢,真巧啊,哈哈。”
秦舞陽贊同的點點頭,還是不說話。
冷清秋乾笑了幾聲,苦著臉敗下陣來。
秦舞陽伸手越過餐桌捏著她的臉:“怎麼,冷清秋,找到你的金燕西了?我怎麼覺得我好像錯過了什麼呢?”
冷清秋疼得齜牙咧嘴:“輕點,你輕點。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姐姐你快放手啊!”
後來在星海昏暗的燈光下,冷清秋一邊喝酒一邊坦白。
原來石磊來豐華的時候很低調,不顯山不漏水的,冷清秋以為他只是顧墨涵的一個同學,普通人家的孩子。經常和他開玩笑,一起吃飯。後來知道了他的家世,冷清秋就開始躲著他,上班的時候儘量不和他接觸,一下班就開溜。躲了幾個星期石磊受不了,上班時間到她辦公室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拽到公司頂樓向她表白。冷清秋當時就慌了,石磊說不著急,給她時間考慮,每天發簡訊聯絡感情,今天下班前告訴她晚上要去談生意,誰知道竟然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