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蓮花串成的流蘇,蓮花的底端又是一長兩短的三排流蘇,在陽光下發出溫和的光澤,晶瑩輝耀,隨著秦舞陽的動作一搖一搖地。步搖,上有垂珠,步則搖動也。顧墨涵想起《長恨歌》裡的詩句: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我們開始吧!”隨著秦舞陽的一句話,顧墨涵不動聲色地回神,然後開始分析騰達和T公司各自的優劣勢,以及戰勝T公司的關鍵所在。
顧墨涵語速平緩,偶爾咳嗽一兩聲,然後停下來喝口水,再繼續說,秦舞陽邊聽邊記錄邊想著顧墨涵應該是一個運籌帷幄的軍事家。
說完之後又與秦舞陽商定出方案的思路,做了以下分工。然後抬頭看了一眼手錶,說:“時間不早了,今天先這樣吧,如果你晚上有時間就把你的那部分先做了,我明天白天有事,晚上再過來。我先走了。”
沒有一絲曖昧,沒有一絲情緒,有的只是淡淡的客套和疏離,完全的外交辭令。
秦舞陽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五點半,然後開口:“這個時間了,我請你吃飯吧。”
顧墨涵邊收拾東西邊回答:“不用,我晚上有約了。”
秦舞陽微笑著送他樓梯口:“你辛苦了,謝謝!”
顧墨涵看著秦舞陽點了一下頭,然後電梯門緩緩關上,把秦舞陽的微笑關在了門外。
秦舞陽回去收拾了一下吃了碗泡麵就開始工作。
顧墨涵從秦舞陽家裡出來以後就直奔君豪酒店,今天晚上市政府的領導做東,宴請豐華,美其名曰:感謝豐華為C市做出的巨大貢獻。
顧墨涵本來想推了的,今天早上他一起床就感覺渾身痠痛,頭昏腦脹,嗓子癢癢的還有些疼,他這個狀態去赴宴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後來市委書記陳書記親自打電話給他,這位陳書記曾經是顧逸風的部下,顧墨涵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能匆匆趕去。
顧墨涵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包廂門口,尹東循正抽著煙等著他:“怎麼才來?”
顧墨涵看了一眼時間:“這不是還沒到點嗎?”
尹東循聽他的聲音不對勁仔細看了他一眼:“感冒了?怎麼還沒喝臉就紅了?”
顧墨涵清了清嗓子:“咳,沒事兒。”
正說著話李清遠從包廂裡出來,摸著下巴仔細打量著顧墨涵的一臉憔悴,然後站到距離顧墨涵五步遠的地方一臉不正經地笑著說:“涵子,怎麼了這是,精神這麼不濟,是不是昨晚春宵苦短太過於辛勤耕耘累著了啊?”
顧墨涵想起昨晚李清遠的電話明白了他的意思給了他一個白眼就準備進包廂,被尹東循攔下:“在你進去之前,我有件事需要告訴你。”
顧墨涵轉頭挑眉示意他繼續。
“趙汐羽在裡面。”
顧墨涵拿下放在門把手上的手走了回來:“她怎麼也在?”
“陳書記的原話是,T公司是遠方來客,我們市政府一直沒有什麼表示,趁著這個機會一起吃頓便飯,交流一下感情。”尹東循模仿著陳書記的嗓音和腔調。
李清遠又從牆角蹦躂過來:“而且,重點是,趙汐羽叫陳書記身邊的那個秘書長‘哥哥’。”說完看著顧墨涵的反應。
顧墨涵聽完沒什麼表情:“就這事兒?”
李清遠如釋重負唯恐天下不亂地加了一句:“我就說你不介意吧。這傢伙非得在外面等著告訴你,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現在就打電話叫秦舞陽過來擺平趙汐羽!”
尹東循一臉無奈地捂住半張臉。
顧墨涵本來就頭昏腦脹的根本沒心思理他,誰知道他不知死活:“文軒呢?”
李清遠指了指包廂:“帶著一身的福爾馬林味坐在裡面衝那個什麼什麼美女處長放電呢。”
顧墨涵聽完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