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都在此時此刻按照命運的指令碼進行著精彩的表演。比方說,近衛軍預備役上尉潘尼蒂哥隆·阿斯根。人們都知道這是一個好小夥子,這位前途無量的年輕軍人已經為他地命運選擇了一個句號。或者說……一個省略號。
總之,潘尼蒂哥隆在渡船遠離口岸的時候跳到棧橋上,他對人群高喊。“有沒有當地人?有沒有人知道避開國道通往卡封堡的小徑?”
說實在地!頭腦簡單的獵人妥斯拉克確實遲疑了好一陣子,他來渡口是要避難。不是去卡封堡送死。那裡有十幾萬個狗雜種,他地殺豬刀要砍上半個月才能解決這十幾萬人。
潘尼蒂哥隆嘆息了一聲,難道真要帶領餘下不多的學員突破侵略軍的封鎖?這樣根本趕不到卡封堡,他們在路上就會被殲滅。
妥斯拉克也不知是為什麼,他竟然要該死的站出來了。“當兵的!我知道。我對附近地一草一木熟悉透了!”
“你會騎馬嗎?”預備役上尉興奮地拉扯著年輕的獵人。
“當然!”妥斯拉克懊惱地別開頭,他越說越恨,當兵的都是些流氓地痞,他不想幫這些傢伙,可就是這樣站出來了,這真是見鬼。
潘尼蒂哥隆帶著自己的騎士學員和頭腦簡單的獵人上路了,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攀談起來。妥斯拉克有點詫異,他看不出面前這個眼圈黑得像個無底洞的傢伙會是一位聖騎士,而潘尼也在看到獵人懷裡的那頭幼豹時肅然起敬,他對艾爾巴與海斯爾的故事極為動容。
“你身手這麼好。怎麼不去參軍?”
妥斯拉克聳了聳肩,“好男不當兵!”
這句話令左近的騎士差點背過氣!
潘尼就皺起眉頭,“這話誰說的?”
“我父親!”妥斯拉克回想起老獵人地教誨。“我父親的屁股在軍隊裡沒少挨教官的大皮靴。”
“哈哈哈!”戰士們這才笑了起來,“我們都是這樣!”
獵人將這隊不滿七百多人地騎士引入一處山谷,他選擇了一條最為隱秘的路徑。藉著夕陽的微光,騎士們在一條深澗旁砍伐了幾株大樹。
又搭建了簡陋的渡橋。當騎士牽著馬匹度過懸崖地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轉過一處山彎,燃成一個大火爐的卡封堡就在不遠眼前。
“我們就在這道別吧!謝謝您的指引!”近衛軍上尉向年輕的獵人致以軍禮。
獵人的腦子很簡單,但他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人想要尋死。
“你們……你們瘋了?那裡都是西邊來的狗子!他們是你們的……呃……幾萬倍!”
“呵呵!沒有那麼多!”潘尼笑了起來,他看得出,獵人對算術不太在行。
妥斯拉克沒再說別的,他目送這些年紀輕輕、連鬍子都沒長的小騎士行入山林。年輕的獵人並不清楚這算怎麼一回事!他並不知道母語中有一個詞彙叫做捨生忘死,也不知道軍人的瘋狂和執著到底為了什麼,他只是覺得……若是這樣走了,就和當初面對“好姑娘”的呼救無動於衷是一個樣!他不忍看到艾爾巴夫婦的死難,難道就能看著幾百名學生兵去打一場必死無疑的戰爭?
妥斯拉克開始追,他在堡壘附近的一處臺地上截住了這隊年輕的騎士,騎士的隊伍確實該停下來了,他們已經與燃燒著的堡壘非常接近,侵略者的歡聲笑語就在臺地下面。
潘尼蒂哥隆並沒理會年輕獵人的嘮叨,他仔細端詳單孔望遠鏡中的呈像。首先入目的自然是城堡的火光,還有堡壘上面飄揚的軍旗,那不是他所熟悉的十二軍區的犀角旗,而是荷茵蘭王國的白十字花軍旗。
預備役上尉厭惡地調轉望遠鏡。於是,他便看到成片的屍骸和城牆上豎滿的木樁,木樁上捆著一息尚存的近衛軍戰士,其中最顯眼的是一位被剝光了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