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無法阻擋侵略者的步伐。但卻可以為那些留戀塵世的人提供一線生機。
布塞巴克渡口就在河流中游與下游地理分界點,兩岸的河谷異常壯麗,但繁忙地人群不會在這種時候領略難得的夏日光景。渡口忙碌了幾個月,近衛軍、躲避戰亂的人群、各種撤往後方的物資,這些東西加在一起的話可以排成十幾公里長的佇列。足夠渡口排程員數上一輩子。
白天的時候,大概是中午,通往渡口的國道陸續出現了幾支侵略軍的騷擾部隊,不過這些不速之客都被一隻不知從哪來的學生兵趕跑了。
於是這些外國人就變得很聰明,他們在遭遇抵抗之後便放棄試探,只是切斷了國道,將渡口地區封鎖起來,不過……據說這些傢伙在沿途任意射殺逃難地當地居民。
排除干擾渡口運做的一切,老布塞巴克仍算一名合格的漕運官員。
他是泰坦帝國曆史上唯一一位世襲漕運官,是第十一代布塞巴克渡口總調
渡。他地祖先曾用最英勇的奮戰守衛今日的軍用口岸。於是泰坦皇帝就將渡口以布塞巴克這個姓氏命名。
不過……就目前看來,老布塞巴克是難以延續先祖的輝煌戰績了,他已經收到對岸發來地最後撤退指令。
整個渡口在老巴克釋出撤退令後便陷入徹底的混亂。難民互相推擠,他們要搭最後一艘渡船撤到帝國的實際控制區。燃燒著的篝火將這些落魄無助的嘴臉刻畫得異常清晰,他們的憤怒、他們絕望,他們為了渡船上的一個位置大打出手。他們為了走一步上船互相攀比。
勳爵要被排除在外,男爵要給子爵讓道,子爵要受伯爵奚落,而伯爵就用塞滿錢袋的肚楠衝撞守護渡船的小兵。泰坦貴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謙虛守禮,他們大聲叫罵、瘋狂詛咒、或威脅或恐嚇地催逼附近的每一個人,直到一隊戰士將他們驅趕到遠離棧橋的地方。
潘尼蒂哥隆,阿斯根上尉擺脫了糾纏他的一名貴族,他向面色陰沉的老巴克致以軍禮。
“臭小子!少來這套!”老巴克擺了擺手,經過一整天的相處,他已對這名年輕軍人的伎倆瞭如指掌,不過老巴克還是說,“這次又是誰?”
阿斯根上尉笑了起來,“一位母親,帶著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都很小,您可以把他們安置在傷員的床板下面。”
老巴克無奈地嘆息一聲,“叫孩子們過來!”
阿斯根上尉再次敬禮,他向自己計程車兵揮了揮手,騎士學員就將那位面容枯槁的年輕母親從人群裡領了出來,不過他們在穿越近衛軍組成的人牆時卻遇到了麻煩,一名狀似瘋狂的貴族老爺用皮鞭抽打可憐的女人,並要挾她讓出船上的位置。
潘尼蒂哥隆的面孔冷了下來,他抓住那位老爺的鞭子,並用劍柄猛敲對方的腦袋。肥頭大耳的貴族立刻摔倒在地,不過他仍在叫罵,說什麼一個婊子和一群小雜種怎麼可以取代一位帝國伯爵的位置。潘尼有點不耐煩,他用長劍削去了這個傢伙的頭髮,結果這位伯爵便不敢出聲了。
“還有誰想要一位母親和這兩個孩子的位置?”預備役上尉向人群高聲吶喊。貴族躍躍欲試地湊了上來,但倒在地上的那個蠢貨令他們不敢言語。腰纏萬貫的商人被貴族落在後面,他們盡力睜大被金幣的光芒灼疼的小眼,偷偷將沉甸甸的錢袋塞給那位已成眾矢之的的母親。
“換換吧!咱們換換吧!”商人露出一副真誠的嘴臉,他們在銷售生命。“很少嗎?再加一公斤?”
這位母親像被燙傷一樣丟開錢袋,她的目光落在人群的最後面,那裡是窮苦的貧民。侵略者毀掉了他們的家園,奪走了他們的一切,他們沒有顯赫的身份、沒有裝滿金幣的錢袋,有的只是滿腹的飢餓和滿眼的期盼。
“誰想要一位寡母和四個孩子地位置?”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