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場的南方綿延向北方,溼潤的天空和低矮的雲層之間架起四座光芒萬丈的彩橋,一座橫在敵人的頭頂、一座連線遠方的森林、一座較遠,彷彿靜止在天宇的另一端、一座較近,就在火眼女孩面前形成一道拱形的大門。
蔚藍的天空浮動著彩虹特有的光彩,溼氣被陽光蒸發,散出絲絲縷縷的白霧,白霧逐漸飄往天空,冷冷的氣息令彩虹的光輝更加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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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歷800年7月15日下午3時20分,肖伯河河套大平原迎來了這一季第一次“撕碎雨”和“漫天虹”目睹這一奇觀的近衛軍戰士都相信,“光明神護佑神聖泰坦”這可不是瞎胡扯的事情。
卡爾謝特迪歐利少校那失去血色的面孔被漫天彩虹點亮了,凝結著血水與汗水的鎧甲煥發五顏六色的霞光,他似乎在笑,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嚴陣以待的敵人和那些再次推入鋒線的火炮。他牽著嘴角,高擎著國旗,靜靜地徜徉在他的火眼女孩兒的懷抱裡。
霧渺渺的高地突然響一聲嘹亮的吶喊。
一名高大的騎士猛地向前揮起劍鋒,“近衛軍……前進!”
馬蹄一躍而起,高地上掀起一片塵雨,緊隨其後,萬千騎士衝上高地,又如洪流一般傾洩而下,當漫天彩虹的光輝將騎士們打扮得色彩斑斕的時候,他們露出鮮有的笑容,那燦爛的笑容既像初次得到哺乳的嬰兒凝視慈祥的母親,又像偷吻成功的小夥子靦腆膽怯地偷望他的情人。
穿越高地前沿由彩虹構建的拱門,龐大的騎兵叢集帶起一道遮蔽天宇的煙塵,馬蹄掀起祖國母親的土壤,騎士的吶喊帶動天空的流雲,似乎當世的一切都在跟隨這支隊伍瘋狂的前進,包括時間、包括血肉、包括千錘百煉的近衛軍擁有的所有精神。
穿越彩虹的騎士就像從天而降的神兵,絢爛的光彩在騎士的鎧甲和刀兵上不斷流轉,神明的視角在天地之間不斷變化,一會兒是彩虹的光,芒,一會兒是飛躍的馬蹄,一會兒又是騎士的身影。
敵人地陣營終於響起猛烈的爆鳴。荷茵蘭侵略者的火炮囂張地噴吐烈焰,實心彈在硝煙中劃空而過,帶起一條條慘白色地飛影。
大地在劇裂的震盪。泰坦騎士被掀翻下馬、被拋進天空,被砸入泥土。可近衛軍地陣營仍在前進,所有的騎士都在忘我的吶喊,所有的刀兵都像倔強的犀角一樣直指向前。
轟擊仍在進行,騎士們地密集陣型在距離敵陣只有二百米的時候已經變成稀疏的散兵線,可沒有人掉隊。更沒有人勒緊韁繩!人體在炮火中飄搖,閃電般的火光在硝煙瀰漫的戰場上不斷浮現。
五十米……二十米……三米……兩米……馬刀在驚慌失措的炮兵頭頂呼嘯而過,戰劍在四散奔走的敵兵群落中不斷劈砍。一支破碎的軍旗在硝煙中若隱若現,黃金獅子彷彿突然掙脫炮火的束縛,左近的騎士詫異地望著英雄地軀體,沒人知道卡爾謝特迪歐利少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戰馬憤怒的踢動四蹄,支撐騎士和國旗地長槍就被拖在地上。
追隨著這面國旗,更多的騎士衝出硝煙,他們好似由彩虹搭建的橋樑上一躍而下。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衝入敵人地鋒線。
有些騎士撞上敵人的長槍、有些騎士在最後的炮火中隕滅,更有的戰士無聲無息莫名其妙地死於鋒線前沿的戰場。
在近衛軍左翼叢集衝擊鋒線的那一剎那間,時間彷彿靜止了。敵人的面孔扭曲猙獰、佈滿懼意,泰坦戰士的面甲冉冉升輝,他們的刀劍齊齊指向面前的空間。
在下一刻!光明神彈指一揮,時間流光異彩。戰場上的一切隨著既定的軌跡恢復運動。馬匹的胸膛撞飛擋路的敵人,敵人的兇器刺入騎士的肉體。刀兵飛舞與慘呼吶喊組成沉重的交響,馬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