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沒有理會女人的催促,他喜歡看她為了自己擔驚受怕的樣子,對於她他是有信心的,對於突然混亂起來的城市他也是有信心的。塔裡既然已經開炮,那就證明部署在市內的炮兵已經發現了敵人,既然敵人被發現了,他們也就離地獄不遠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讓我像傻子一樣!”安妮真的來了火氣。她飛速地套上襯裙,又點亮了屋子裡所有地蠟臺。
“沒什麼!我發誓!只是一夥強盜,看見帝國攝政王的妻子們紛紛購置了清涼的夏裝,他們就有些眼紅……”奧斯卡避重就輕地說著玩笑話,他知果事若是出了什麼差錯。那些匪徒就會擒獲他的妻子,還要逼迫那位做女皇的妻子當眾下達誅殺丈夫地命令,然後匪徒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對抗近衛軍的干涉,以打理皇室家務的名義發動政變,進而搞得天下大亂,讓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十年來的豐功偉績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不要擔心!那只是一夥遊民和強盜組成的烏合之眾,他們無法應付架設在王者之路上的火炮,也無法抵擋紅虎騎兵的衝鋒!”
“你敢肯定?”安妮又在襯裙外面套上居家外裳:“別把我當成那種沒見識的女人。塔裡已經開炮了!這足以說明事態很嚴重!”
“是啊!”泰坦攝政王這才點了點頭:“初步估計……武裝匪徒在人數上佔有優勢。一萬……也許兩萬!”
“那麼多?”霍曼伯爵夫人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一股怒火油然而生。“請允許我詛咒你地軍情局!這個職權跨越帝國所有司法部門地暴力機構難道是件擺設?首都衛戍區難道是匪徒的巢穴嗎?一萬人甚至兩萬人的烏合之眾是怎麼集結起來的?他們哪來的武器?要組織這麼多人進攻首都總會在事前有些徵兆的!軍情密探全都是瞎子聾子?”
“幹嘛發火?”奧斯卡被安妮的反應嚇了一跳,儘管他對這件事的反應也是勃然大怒,但生氣也沒用,再說事情確實發生了,仔細想想也是有原因地。
“儘管……蒂沃利·哈德雷在用人上確實表現得極為無能,但更多的客觀原因仍然來自於我!”
“你?”安妮回到床上,她捧住男人的面孔:“奧斯卡!從始至終你都沒做錯過什麼。任何人都沒有權利指責你,更沒有權利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和陰謀傷害你!”
奧斯卡點了點頭,但首都貴族階層的大肆反抗確實來自他的武斷和專橫,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所有的獨裁者都具備武斷專橫這一特製,區別只在於人們是否願意選擇服從。
“軍情部門在戰爭期間損失了許多優秀的軍情搜查官和一線密探,戰後我又忙著對付南方人的背叛行為和北方的德意斯人,躲在家門口的小偷自然以為他們有機可乘,要不然他們是不會公開發動叛亂的!”
“這都是誰給你的藉口?”安妮不打算放棄立場:“這是軍情部門的失職,這是要命的一件事!”
奧斯卡擺了擺手:“沒那麼嚴重,再說這世上也沒人是我的對手!”
“不行!”霍曼伯爵夫人一邊說一邊收攏了男人散在地上的衣物:
“行行好吧奧斯卡!快把衣服穿上,阿萊尼斯和薩沙她們一定已經急死了!”
“怎麼會?”奧斯卡瞄了一眼座鐘:“當塔裡打響第一炮,我地妻子兒女就會在一支聖騎士隊伍的護衛下由蘇馮泰爾斯堡的地下通道安然遠離都林,他們會在距離西貝格堡六七公里的地方與斯坦貝維爾家族的狼騎兵會合。然後避入堅固的城堡,等待城裡的戰事結束。”
“你確定嗎?”
泰坦攝政王極為確定地點了點頭,如果他無法確定這件事的話就不會堅持留在這裡和安妮共度他們的相識紀念日。
“那你在這兒等什麼呢?還不趕去和妻子兒女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