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來外務部領就是了!”
奧斯卡一把拉住就要登上馬車的青年,“你不認識我?”
青年用衣袖抹了一把淌進眼裡的鮮血,“您是?”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這個名字沒有令你想起什麼嗎?”
貴族青年又擦了擦眼睛,“那麼好吧!您是一位親王殿下,可我還是得徵用您的……”
“行了行了!我送你一趟不就得了!你是不是被撞昏了腦子?”奧斯卡又好氣又好笑的望著青年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一根筋的傢伙。
等眾人在馬車上坐穩之後,外務部這位年輕的官員被癱軟在一邊的塔裡嚇了一跳。
“放心,他沒死!”奧斯卡邊解釋邊向車外望了望,人們仍在陸續向出事地點趕去,不過就在街口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卻停著一輛黑黝黝的馬車。親王對著這輛馬車低低的啐了一口,他還是被這個傢伙攆上了!在敞開的車窗裡,法蘭王國的克里騰森王子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奧斯卡的馬車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介意向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嗎?”奧斯卡從車窗那邊收回視線,他指了指被青年貴族緊緊攥在手裡,已經沾染鮮血的公文。
“當然!您絕對有資格知道這件事!”青年貴族苦惱的嘆了一口氣,“德意斯老國王在上個月突然駕崩,受軍人愛戴的大王子繼承王統,北方的局勢要有變動了!”
奧斯卡沉吟半晌,他沒有出聲,只是反覆打量著那封染血的公文。
漢密爾頓宮為一輛並不起眼的馬車敞開了厚重的宮門,過往的貴族都在奇怪一輛沒有品級的車駕怎麼可以到達這裡。不過他們看到那位名噪一時的小親王攙扶著頭部出血的法郎士·勒穆斯子爵走下了馬車。
貴族們更奇怪了,他們紛紛圍攏過來,關切的獻上慰問。
多事並不是一個好習慣,奧斯卡煩躁的排開眾人,但是進入大殿之後圍過的人卻越來越多。親王感到外務部的小夥子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拜託各位!大家讓一讓!我得護送這位閣下覲見皇帝陛下,他手裡有一份事關重大的緊急公文!”
人們在小親王的叫囂中知趣的讓開一條路,幾名宮廷侍衛迎了出來,由一位上校領路,其他幾人爭著攙扶就要暈倒的青年貴族。
轉過幾個偏廳,皇帝陛下就隨隨便便的站在走廊裡。阿爾法三世的臉色並不太好,雖然他喜歡熱鬧,但並不喜歡有人在他工作的地方大聲吵嚷。當看到外務大臣的小兒子滿臉血汙時,這位陛下終於發作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勒穆斯!你是與人決鬥了還是受到恐怖襲擊了?”
奧斯卡無奈的舉起手,“陛下!是我的馬車撞的!”
皇帝這才注意到躲在一眾侍衛身後的小親王!
“奧斯卡?真見鬼!你不好好在大學城唸書跑回都林幹什麼?再說你的馬車又怎麼會撞到小勒穆斯?”
“呃……”奧斯卡摸起了鼻子,“至於我為什麼在這兒……說實話陛下,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至於這位小勒穆斯,應該說,是他的馬車超速。”
仍有些昏沉的法郎士·勒穆斯子爵突然精神起來。
“陛下!其實親王殿下的馬車速度也不慢!”
就在奧斯卡瞪過來的時候,法郎士突然轉移了話題。
“不過陛下,這件事您完全不必在意,重要的是這個!”小勒穆斯將公文呈了上來,“這是帝國外務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也就是我的父親,發自德王葬禮上的緊急公文。”
阿爾法三世皺了皺眉頭,他用眼色示意護衛們將亂糟糟看熱鬧的人都擋在客室外面了。
公文很短,泰坦皇帝卻反反覆覆看了好幾分鐘。
終於,阿爾法三世有些落寂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