覽,他的神情隨著表格尺寸的變動而變動。
“神經性嘔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奧斯卡有些迷惑地皺起眉頭。
“是這樣的!”軍情局副局長開啟了早就預備好的女皇病歷。“由於長期精神緊張,導致消化系統和神經系統……”
“我不是這個意思!”奧斯卡有些惱火地敲了敲桌子,“我是說這個怪病嚴不嚴重?”
“不嚴重!”蒂沃利·哈德雷中將異常肯定地說。“除了頭暈、噁心、頻繁嘔吐之外再沒別的症狀了,只有用心調養很快就會康復。”
似乎留意到親王殿下的心不在焉,一直默不做聲的軍情分析處長就湊了上來。
“我的陛下,其實您不必為女皇陛下擔心,分勝負只是幾天光景的事,等到事後您在與她……”
奧斯卡突然惡形惡狀地瞪了盧卡斯一眼。迪亞巴克爾子爵慌忙閉上嘴巴,他有些莫名其妙,好象什麼地方也沒說錯,可奧斯卡就是沒來由地變作一副要發火的樣子。
肯辛特宮十分安靜,與王者之路上的漢密爾頓宮稍顯不同。這裡沒有吵吵嚷嚷的首都貴族,沒有那些守在宮門外頭打探訊息的情報販子。肯辛特宮的僕從和侍女都已睡下,只有親王殿下的秘書偉克上校還在不停地奔走。
偉克上校一直留守都林,他的地位和作用並不顯著,在外人看來甚至可有可無,但只有偉克上校自己清楚親王殿下指派給他的任務是多麼艱鉅。在多摩爾加的時候,偉克只是一個小小的上尉,多半還得充當典獄長的侍從,可在跟隨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抵達都林之後,他開始負責親王殿下的官邸對對界的一切聯絡事物,尤其是在親王外出的時候,偉克上校在首都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他的主人,大有說一不二的氣度。
偉克整理了近些天來的官邸事務,大部分都是首都軍官的拜會請求,他得替主人拿主意。這些探訪帝國親王的軍人並不都是願與當今的帝國皇帝作對的人,他們多半是來探探風向,以便在最後站隊的時候做出無損於自身利益的選擇。
相信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對於這些騎牆派多半是不屑於顧的,但偉克不同。泰坦親王的事務秘書極善公關,他在都林上流交際圈有很好的名聲,儘管他的軍銜不盡人意,可首都權貴還是十分重視偉剋剋加德這個名字的深層含義,特別是奧斯涅親王直接控制的軍情密探系統。首都軍情密探在得到不便向上級明言或是未待查證的情報時,都習慣先找偉克上校說一說。
此時此刻。偉克上校正在頭疼,他剛剛會見了一個有名地公子哥,這位少爺雖然也是軍情密探中的一員。可偉克並不信任這種見錢眼開的訊息販子。
奧斯卡身在外地地時候並不會刻意關注都林方面的事務,可一旦回到首都。偉克就是他最為倚重地親信。也許人們都以為親王殿下的親密隨從是盧卡斯、繆拉、阿爾普勒和軍情繫統的幾位要員,可若算上奧斯卡在多摩爾加監獄度過的那段時間,偉克上校才是真正瞭解他、看著他長大的那個人。
偉克在肯辛特宮地大書房裡找到了剛剛用過夜宵的親王殿下,他在向親王行禮之後便臉色不鬱地對奧斯卡說:
“大事不妙!”
“過來坐下老朋友!”奧斯卡朝自己的事務秘書招了招手。“說說這是怎麼了?”
偉克坐下了,但他還是搖頭。“殿下。您先別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想向您確認一下,如果塔·馮·蘇霍伊少將的炮兵師被特勤處掌握……咱們會發生什麼事情?奧斯卡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答案不言自明,但他還是有些疑惑。塔裡會掉轉炮口對付自己嗎?這說出來是沒人信的!
盧卡斯迪亞巴克爾子爵到底是情報分析處長,他只向臉色陰沉的偉克上校提出一個問題。
“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