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府邸。她不是應該被氣到把自己鎖在房內思過的嗎?難道夢遊了?
&ldo;哦,痛……&rdo;邢歡邊想著邊撐起身子,過大的動作幅度讓脖頸後傳來一陣刺痛。
她痛得齜牙,也因此想起了昨夜種種。
想起趙永安慶幸終於可以把她丟出去的口吻,想起悟色大師帶著她跳窗而逃,還出乎她意料之外地安全落地了。
想起她道德還未泯滅,做不出毫無交代就私奔的事,吵著要回去先跟相公解釋清楚,證明她是打算出家侍奉佛祖,而不是侍奉和尚。
同時想起她的話沒說完,悟色的手刀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只覺得痛,意識清醒地瞪他,掙扎謾罵的聲音比之前更響。他皺眉,又在她脖後剁了幾下,終於……她再也想不起什麼了。
&ldo;死和尚!懂不懂憐香惜玉啊,就算我不漂亮,也沒必要剁豬肉那樣把我剁昏啊。&rdo;伴著咒罵,她穿好衣裳,用力系妥衣帶、腰帶,衝去一旁的銅盆旁就著梳洗漱口,瞬間完成一切,以一種令人咋舌的速度。
而後踏著沉重的步子,拉開房門,正打算去興師問罪。
一抹鬼祟身影突然吸引了邢歡所有的注意力,她困惑蹙眉,歪過頭細細地打量。等看清那抹身影后,愈發覺得不解。那不是無關緊要的路人,而是老乾爹,有誰會在自己的府裡那麼偷偷摸摸的?
於是,一個念頭迅速在邢歡腦中形成‐‐他打算去刨坑埋金子!
邢歡沒有任何耽擱,躡手躡腳地實施起跟蹤。
拐了一個又一個彎後,邢歡隱隱有了頭暈感,不得不嘆服任府這種極適合躲貓貓的格局。儘管如此,她仍舊不依不饒地尾隨,直到瞧見老乾爹鑽入一條小徑,小徑那頭連線著的院子看起來很破舊。
她停住腳步猶豫了會,冒然跟上去被發現了怎麼辦?那麼荒蕪的地方,&ldo;碰巧路過&rdo;這種藉口不太好用吧?
就在思量的過程中,邢歡還是情不自禁邁開了腳步。
‐‐砰。
結果迎來的是一記結結實實地悶棍,不偏不倚地落在她的臉頰上,眼前一黑後,邢歡驟然倒地,第一感覺竟然不是痛,而是鼻尖不斷往外冒的那股暖流。
&ldo;啊!是未來師太啊!&rdo;
&ldo;……&rdo;老乾爹透著驚訝的叫喊聲,讓邢歡愈加欲哭無淚。理智逐漸清醒,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感也越來越明顯,她默不作聲嘗試著爬起身,無奈頭重腳輕,只好打消念頭。
俗話說,在哪跌倒就在哪躺下。於是,她索性放棄表現堅忍不拔,雙腿一伸,躺平了,昂起頭,試圖讓不停往外冒的鼻血倒流回去。
&ldo;哎呀!未來師太,你還活著嗎?要不要緊?難道這就是大師說的血光之災?你可千萬別死啊!說句話聽聽……&rdo;他撩起袍子蹲下身,就近查探她的情況,見邢歡閉上眼後,慌亂幹徒然而生。
邢歡覺得腦袋裡在&ldo;嗡嗡&rdo;作響,驀地,她抬起手,狠狠抓住了老乾爹的衣袖,哀求道:&ldo;能否別搖我了?你是嫌我鼻血噴得還不夠蓬勃嗎?&rdo;
&ldo;呼,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呀。&rdo;任萬銀鬆了口氣,擔憂地不是她的生死,而是慶幸自己不會被當做殺人犯。放鬆心絃後,他才關注起邢歡的慘狀,鮮紅的鼻血當真是很狀況,自責之餘,他覺得未來師太也應該承擔些責任,&ldo;你做什麼跟著我?我還以為是賊人。&rdo;
&ldo;哪有那麼多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