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而來。
當頭,琉月那一身月牙白早已經染成了灰色,上面鮮豔的紅梅已經轉為烏紅,一身汙濁。
但是就是這份汙濁,卻襯托的琉月越發的肅殺和鐵血,本來的清冷在這份血色的醞釀下,散發出剛硬之極的鐵怒。
衣帶飄風,一地殺氣而來。
不知不覺,沒有任何想法,這一方的看客立刻移動步伐,為琉月讓開了前進的道路。
驚天的叫喊聲中,一條筆直的道路,在人山人海中分裂開來,直通高高的擂臺。
琉月一臉冰冷穿過層層人群,朝擂臺走去。
沿途,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這般驚人的殺氣,幾乎讓他們膽寒。
身後,雲召提著琉月已經抓斷了幾條琴絃的破琴,微微皺著眉頭跟在琉月的身後,這手中的瑤琴沒有辦法用了,琉月今日用什麼進攻。
灰衣飄飛,驚人的殺氣逼近。
“借用。”一步走過一等著最後慶賀第一名的樂器團隊前,琉月一把抓過當頭一女子手中抱著的的一琵琶,倒提著就朝擂臺上走去。
擂臺上站立的主持人見琉月來了,當即轉頭看了一眼貴賓席上的沂水城主。
“終於來了。”沂水城主此時也看見了一身血色,滿臉鐵怒的琉月,那心整個的鬆懈了下來,終於來了。
封將拜相2
看來這三日一定經過了太多的激戰,瞧那琉月的一身,不知道多艱險才能來,不過只要來了就好,活著就好。
當下不等旁邊的中年人吩咐,立刻朝著那擂臺上的主持人一點頭。
主持人一收到沂水城主的吩咐,根本不管旁邊擂臺上三人鐵青的臉色,立刻高聲道:“好,既然琉月沒有放棄,那麼最後一場比試就此開始,這天下第一的名號,待看鹿死誰手。”
話音才一落下,走進的琉月一個翻身上了擂臺,那一身逼人的殺氣,幾乎這春日時節的炎熱,都被她消融了去,整個擂臺上一片冷氣嗖嗖。
那主持人見此,連忙跳了下去,看來這琉月是怒火沖天的來了,可不要殃及他這個池魚。
擂臺上,三人本來站立三個方向,此時琉月一上來,立刻被三人包圍在了中間。
沒有任何的提醒,沒有任何的手勢,三個人齊齊把琉月作為了對手,一個需要通力合作才能消滅的對手。
琉月一步躍上臺來,根本看也不看身邊合圍住她的三個人,手中琵琶一橫,二話不說,一把抓起琴絃轟的一聲五指就劃了下去。
琵琶聲音本極清脆,不比琴聲的厚重,不比古箏的優雅,是一種清脆的連綿起伏和音域。
琵琶古曲,十面埋伏,立刻從那疾飛的五指中傾瀉而下,帶著猙獰的殺氣,帶著沖天的激昂。
風刃在琉月的指尖翻飛中,飛射而出,朝著三個方向重重疊疊而去。
不在是沒有音調的單音,不在是沒有曲調的枯澀。
那種流暢,那種紛飛的殺伐,那種激昂的曲調,激情四溢中透露的確是連綿的風刃和絕對的殺氣。
黑髮飛揚,灰袍隨風輕擺,殺氣圍繞著琉月,好似一個漩渦,一個能帶起驚天大浪的漩渦。
封將拜相3
擂臺上三個人立刻臉上變色,手中長劍舞動,只聽砰砰砰砰的驟然兵器接觸聲響徹在整個擂臺上。
三人刀劍幾乎舞的潑墨不進,腳下卻一步一步的朝後退去。
那無形的風刃,看似無形,但是那強烈的攻擊力道,卻不遜色任何武器的直接攻擊,而且更加刁鑽和迅疾。
令人防不勝防。
眼中殺氣一沉,琉月突然一把抓起琵琶幾弦,反身朝著其中一人,劇烈的一拉,五指全速彈出。
只聽一聲轟然的驟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