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楊蔚藍抬起頭來,那兩個就差興師問罪的大兵也支起耳朵。
“那你們隊長怎麼辦的?”楊蔚藍很有興致。
“呃……他的行為不值得借鑑,當時,我們隊長正好趕上放假,就帶了一隊大頭兵,接連半月,每天都把他媳婦那同事堵家門口兒教訓倆鐘頭……”
“打人家啦?”
“怎麼可能,我們隊長哪能帶頭違反紀律啊?”尹風笑道,“那幫土匪輪流跟人家談心講道理,訴說破壞軍婚的嚴重違法性,而且每天說辭都一樣,一開始人家死不承認自己破壞軍婚,說那是很正常的同事交往,到了最後,那可憐人就差給我們隊長跪下了,說以後要是再跟我們隊長媳婦說半句話,他就自己一頭撞死,絕不麻煩領導……”
“哈哈,真的,假的?”楊蔚藍笑得差點兒把嘴裡的半個餃子噴菜裡。
尹風卻是一本正經,半點兒笑模樣沒有:“當然是真的,不過,我不建議你那口子做一樣的事兒,代價太大了,我們隊長頂了好幾天的熊貓眼兒,至於在家裡有沒有跪搓板兒我不知道,反正,那一陣子,他肯定是受了媳婦的氣,鬱悶得天天削我們,我們整個隊的兄弟每天晚上負重三十公斤,做十公里越野訓練,累得和死豬也差不多了……”
這話一說完。那倆小白。臉色都變了。看著楊蔚藍地眼神兒怯怯地……
“要是我們家紀南找你‘談心’。我一定不讓他跪搓板兒……”
倆小白聽了這話。鬆了口氣。
“我讓他每天蹲門口高唱‘我錯了……’唱地音調不能比克里斯蒂安低……”
“哇……”倆小白青著臉兒淚奔。
糊弄走了倆擔心連長帽子地小白。楊蔚藍笑了。這些當然都是玩笑話。一來。紀南那人絕對不可能肯蹲門口唱什麼‘我錯了’。再者說。蔚藍也不會提這種不著調地要求……不過。看看紀南吃醋地樣子。楊蔚藍到是挺願意地。可是。以那人沉穩大度地性格。這願望實現地可能。不說沒有。也是微乎其微呀!
尹風吃飽喝足,抹了抹嘴兒,想了想,笑道:“估計,你有段時間見不著你們那口子了,咱們國家決定參加聯合國維和行動,從今年起,每年都要組織人員進行訓練,你那口子,大約是被抽回去做教官了。正好,趁這段時間你沒事兒,好好想想怎麼掙錢吧。”
“哦……你訊息挺靈通的嘛。”楊蔚藍一怔,怪不得紀南連假都沒有休完,就被召了回去,印象裡好像今年是有這麼回事兒,不過,至少到目前為止,新聞裡還沒有播放這樣的訊息,看來,雖然尹少爺已經復員了,但是訊息依舊靈通得很啊!
兩個人聊了會兒家常,尹風拿出賬冊來,給楊蔚藍交代基金的運作情況。
楊蔚藍雖然說不怎麼懂這些東西,但是也可以看得出來,基金支撐得比較困難,錢少,要用錢的地方多,蔚藍看著尹風疲憊的臉,搖了搖頭:“你彆著急,咱們撐過今年,等到明年,咱們一定不會再為了錢發愁了。”
這可不是楊蔚藍信口雌黃,她就算把一切都忘得很乾淨,也不可能忘記97年的兩件大事,金融危機和香港迴歸。
楊蔚藍自己是個金融小白,那一點兒錯都沒有,不過,她卻認識一個超級有名的大人物!
是的,她認識香港紅色資本家霍英東。
九一年的時候,楊蔚藍還是個小姑娘,剛剛到北京唸書,每個早晨,她晨運完後,都要去天安門看升旗,就是在城樓前面,她遇見了那個老人,那時,楊蔚藍還不知道霍英東的身份,只是看他一個老人在國旗面前熱淚盈眶,不由有些感慨,就搭了幾句話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就這麼一見如故,相約同遊北京,雖然只有短短三天相處,兩個人卻成了極好的忘年交,多年來,一直保持著通訊聯絡。霍英東每一